第25部分(3 / 4)

。烏莫大哥,你們先去搬柴,我先幫阿鳴處理一下,恐水症真的很嚴重的,不能不小心。”話是這麼說,但石歸庭的嘴唇都有些發白了。

烏莫也對符鳴說:“阿鳴,先去處理一下,我們能搬回來的。”

符鳴只好跟著石歸庭回到火堆邊,其他幾個人已經洗好傷口了,石歸庭命令符鳴:“你先去打水來清洗你的傷口,我給兄弟們上藥。”

說著放下藥箱,從最底層取出一個紫檀色的木盒子,開啟來,裡面是一種顏色烏黑的膏藥。

“這是什麼?”有人好奇地問。

“專門治療被瘋狗咬傷的藥。在被咬傷後一個時辰之內塗上,基本上就不會患恐水症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急著將符鳴拉回來的原因,傷口越早處理越好。這藥是他結合了家傳古方,加上自己的研製,特意調配的。他出門在外,穿村過鎮,總難免碰上惡狗,所以調配了一盒備用的,沒想到今天居然真用上了。

他逐個給幾個人上好藥。然後蹲到符鳴面前:“我看看,洗好了沒有。”符鳴的小腿肚上血肉模糊,被老灰咬過的地方血肉翻轉,是頭狼獠牙留下的傑作。石歸庭放下藥箱,又去端了點水過來。

符鳴說:“我已經洗好了,不用再洗了。”

石歸庭不理他:“腿放直了。”用手撩著水澆上去,用帕子輕輕擦洗。

符鳴被水激得直抽涼氣:“大夫,我來端水,你的手臂受傷了。”說著從石歸庭懷裡將水盆接過來。

石歸庭低頭認真地給他拭洗傷口,抿著嘴不說話。

“大夫,你生氣了?”符鳴小聲地問。周圍沒有別人,大家都去照看騾馬去了。

石歸庭冷冷地說:“我怎麼敢生氣,符鍋頭多麼英明神武,豈會忌憚小小的恐水症。”說著擰乾帕子,重重地在符鳴的傷口上印了兩下。

符鳴痛得呲牙咧嘴:“對不起,大夫,我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石歸庭垂著眼,不看他,他的眼圈已經紅了,這人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要處處作表率。他丟下帕子,將藥膏輕輕地抹在傷口上,然後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好。

“謝謝你,大夫。我自己來吧。”符鳴知道石歸庭在責怪自己不愛惜身體,連忙放低了姿態,溫言討好他,“你的左臂又受傷了,讓阿膺幫忙看一下。謝謝你,大夫,我去忙了。辛苦你了。”說罷抓住石歸庭的雙手握了一下。

石歸庭用右手包著左手,上面還殘留著符鳴的溫度。他目送符鳴離開,然後迅速背起藥箱往騾馬那兒跑。人們已經將騾馬都拴了起來,一匹一匹檢查它們的傷口,傷得輕的,自己先清洗傷口,並替騾馬止血,嚴重的便交給石歸庭和白膺處理。

石歸庭一生中從來沒有碰到如此混亂驚恐的夜,又恐懼又忙亂。他忍住左臂的疼痛,手腳麻利地給騾馬上藥、止血、包紮傷口。那些傷口大多在肚子上和四肢上,因為老灰們體型小,夠不到更高的部位,只有兩頭騾子的傷口在脖子上,其中一頭便是姜叔家的騾子,已經沒救了,另一頭公騾子被咬中了喉嚨,血流如注,眼看著就站不起來了。騾子的主人么叔一直抱著它的脖子,止不住地嗚嗚哭。

石歸庭將手伸進騾子的傷口,伸手壓住出血口,一邊猛倒金瘡藥,一邊對騾子主人說:“么叔,別哭了,替我拿針線來,我將傷口縫起來。”

么叔聽聞連忙擦乾眼淚,去找針線:“石大夫,我家阿蠻還有救嗎?”馬幫裡每頭騾馬就跟主人自家的孩子一樣,都是有名字的。

“暫時還不知道,先止住血再說。替它蓋上氈毯,去準備點熱水給它喝,晚一點我再給它煎藥。”石歸庭利落地拿起針線給叫阿蠻的騾子縫傷口,這些日子他在外漂泊,縫補技術倒是遊刃有餘了。

縫好阿蠻,石歸庭又去幫白膺處理另一頭受傷的母騾子,這頭騾子在躲避老灰撕咬的時候摔了一跤,左後腿骨折了。石歸庭和白膺一起,將這頭可憐的騾子正好骨頭,敷藥,用木片夾緊,然後纏上布條。

用力的時候,石歸庭悶哼了一聲,大冷的天,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淌下來。白膺看見了:“石大夫,你受傷了?”

石歸庭搖搖頭:“沒有,舊傷。”

白膺抓住他的左臂,掀開袖子一看,骨頭又有些錯位了:“怎麼又錯位了,我幫你正一下,你這是舊傷,再受傷的話以後就難得好了,所以要特別注意啊。”說罷直接用力一拉,石歸庭“啊”地痛出聲來。白膺已經在幫他包紮了。

“下面要出力的事我來,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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