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應梓中輕蔑地瞥他,囑咐他們抬一頂軟轎送齊銘遠他們回去,又道:“這件事,我自然負責。等會兒,我會請最好的大夫去給他看病。”

齊銘遠倒也不拒絕。剩下銀子的帳他算得比別人都清楚,便立刻怒轉笑,抱歉道:“哎呀,這樣可真對不住了,那,那我們現在就走了。還望……應大人莫忘了親自來一趟,商量這一回買賣。”

應梓中笑道:“一言為定。”

前腳剛進門,後腳應梓中請來的大夫就跟進門來,二話不說就給人事不省的池硯把脈下針開方,令齊銘遠暗暗咋舌:還是大戶人家,有錢能使鬼推磨。齊銘遠又囑咐了急的心頭冒火的濃兒就離開了。濃兒提心吊膽著這麼久,如今終於可以放一放,可看到池硯虛弱的樣子,心底又揪起來。

他握著池硯的手,罵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罵著罵著,腮上就佈滿了淚,淚珠子滑到池硯手背上,池硯的手指便動了動。濃兒欣喜地抱緊他的手臂,擦淨了臉上淚痕,輕聲道:“你嚇死我了……”即便知道他不可能聽到,可還是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

第二日,應梓中命人送來一隻錦盒。齊銘遠開啟一看,發現漆黑綢緞上放著那枚乳環,令有書信一封。

齊銘遠看了,嘲諷地笑笑,把信揉成一團丟了,拾起那枚乳環看,果然見原本光滑的內側被鑑刻上了一個微小的篆字,應,嫣紅的寶石熠熠閃光。

齊銘遠將乳環扣在掌心冷哼,命人喚來花教習,將乳環交給他,道:“再給池硯帶上……趁著他還沒醒。”

花教習張了張口,見齊銘遠臉色不豫,忙答應了。

第二十八章

花教習託著錦盒猶豫半天才往秋潭閣去。

他做這行多年,可從不肯做些傷人命的事情。在東籬下,戴上乳環的小倌,想要取下,只有三種方式。第一身死了,乳環會與骨灰一起埋了;第二,贖身,老闆親自斷開乳環,永不再用;第三……就是這環是被客人硬生生扯下來的,因為環扣上小巧的倒刺,使正常的取下基本不可能,被拿下時必定扯破血肉。人身上那地方最是柔弱不過,很多孩子受不住客人的虐玩,在乳環扯下的一瞬,就痛死了。如今,老闆居然讓自己再給池硯帶上……

花教習真怕池硯一條小命搭在自己手裡。

秋潭閣靜無人聲,幾株新開的金桂立在牆邊,馥郁芬芳。花教習剛進院門,便看到濃兒懷裡抱著個罐子,踮著腳在樹下夠什麼東西。

“濃兒,你在做什麼?”花教習踱到樹下,笑嘻嘻道。

“摘些桂花。”他揚揚罐子,那裡面已經蓋了一半桂花花蕾,“公子說想家裡做的桂花酒釀,我看這花開得好,就想著摘一些給他弄著吃。”

花教習彈彈濃兒的額頭,道:“小鬼頭,鬼點子不少,我看,是你饞蟲犯了想吃了吧,還搬什麼救兵?”

濃兒知這位教習素來脾氣好,也大膽地笑起來:“花叔,什麼事都瞞不住你呢。”他見花教習手裡拿著盒子,便知是老闆命他送東西來,連忙在衣服上擦擦手,抱著罐子把花教習讓進門去,略微把內室收拾了一下,花教習舉步進門,池硯正橫在床上昏睡,小臉蒼白得白紙一般。花教習想到此行目的,頓時心有不忍,立在床邊怎樣也下不了手揭開被子。

濃兒端一杯茶送過來,小心翼翼地檢視花教習臉色,輕聲道:“花叔?”

“嗯?哦……”花教習坐在小凳上,接過蓋碗撩動茶水,沈默著不說什麼。

“花叔?!”

花教習不自然笑笑,問道:“他就一直這樣睡著?”

“中間醒了幾次,喊難受,灌下藥去就睡又著了。”

花教習輕嘆,道:“取淨水與白布來,還有火。”

濃兒一激靈,與池硯胸口的東西一聯絡,頓時想到了他要做些什麼,臉上露出懇求之色,道:“這是……再給他穿上嗎?”

花教習點頭道:“嗯。濃兒,你知道規矩的,去吧。”

濃兒咬了咬唇,微紅著眼眶轉身,不多時就把銅盆、燭火和乾淨白布端過來,放下便跑開了。

花教習輕聲嘆了一下,手在錦被上停了一下,才揭開池硯身上的薄被。

被下的人沒有穿衣服,裸著身子蜷縮成一團,胸腹處有大塊青紫淤血。這不是被虐玩的,而是被高手打的。

東籬下……惹到了什麼樣的人?

花教習顫了下手,揭開了貼在乳丶頭上的白布。

撕裂的傷口帶著血絲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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