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發紅。
應梓中瞥了親弟一眼,道:“他不過是個娼妓,沒什麼好惦記的。”
應梓林更加覺得不好意思:“我……我只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應梓中笑著拉過應梓林,捏捏他的耳朵戲謔道:“罷了,你也長大了,不如哥哥過幾天帶你去找個姑娘開葷?”
“哥!”應梓林惱羞,甩開了哥哥的手坐在一旁生悶氣。
應梓中笑嘻嘻的不以為意,自行穿好衣裳道:“先去洗洗,晚上做你喜歡吃的。家裡的老廚子沒跟出來,嚐嚐我這兒的新手藝。”
“可是……娘讓你我都會去。”
應梓中寒了寒臉色,半晌才道:“你回去吧。”
“哥!”
“不要說了。”應梓中忽然發起火來,拂袖而去。
應梓林愣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大哥到底為何生氣,這一通火氣落到他頭上也只能算倒黴。
現在,是明白了。應梓林撫摸著齊銘遠的長髮,嘆道:“銘遠,這麼些年了,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齊銘遠不答話,翻個身離開他的懷抱,應梓林不屈不饒地追過來,將他抱在懷裡,強迫他面對自己。
“就算為了你,就不能想想我嗎?”應梓林放下了應先生的架子,近乎討好地問:“我們都老了,再也不能折騰幾年,想安生都不行嗎?”
齊銘遠動了動眼睫,道:“以後再說吧。”
應梓林只覺一盆冷水迎頭澆下來,再有什麼悌己話也說不出來了。他長嘆一聲,把齊銘遠抱在懷裡,在他耳邊道:“我等你。”
齊銘遠眨眨眼,笑道:“好。”
這個就算是承諾了吧。只是不知這個承諾能不能實現。
池硯立在書桌旁,為應梓中研磨硃砂。
他雖然身在潤京,卻仍有大堆公文快馬送來,每晚都有批閱厚厚的一摞,次日清晨再加急送回。
應梓中看著池硯捏著墨錠的指頭上染了鮮紅的顏色,覺得有趣,便捉住他的手細細看起來,居然發覺他的右手中指上有練字磨出來的繭子。
“以後也多練練字。”
應梓中鬆開他的手,把他拉到懷裡坐到腿上,將一干公文推到一旁,抽出一張灑金箋字,道:“寫幾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