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們漢人的規矩,難道我該叫你一聲大舅哥?”
穆修竹忽然有種想拿豆腐拍死這廝的衝動,提筆又寫: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只是認識,明白?
格塞有些失望的點頭:“明白了。”
穆修竹用筆桿指指上面那句話:先回答我的問題。
格塞嘆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向穆修竹:“難道你不知道,我與大寧公主從出生起就有婚約嗎?”
穆修竹非常誠實的搖頭,這個沒人給他說過。
格塞沒想到他搖頭搖的如此乾脆,原以為他會知道一點的,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言以對,過了好久,才緩緩繼續講道:“二十年前,奉熵帝弒兄奪位時,多虧了我父王暗中協助,他才得以榮登大寶,那時就已定下的契約,我西蒙將世世代代受大寧庇佑,為表誠意,願等敬和長公主成年之時,配於我族王子,願永生永世修得秦晉之好。”
穆修竹聽的格外認真,格塞講的這些都是他從未聽說過的,泯滅在大寧記憶中的真正的歷史。
格塞頓了頓繼續道:“後面的你應該就知道了,公主到了待嫁的年齡之後,父王便差人去大寧提親,誰知敬和公主竟嫁於旁人,你們漢人皇帝的這招過河拆橋,也太不將我西蒙放在眼中,都說漢人講誠信,依我看根本就是白眼狼一隻,不敢承認當初的婚約在先,蔑視我西蒙在後,如今又使我三萬士兵魂葬異鄉,我們西蒙與大寧的愁算是結定了。”
穆修竹越聽他說越覺得格塞的話太主觀,現在口舌不便,就不與他爭論了。不由的用筆桿敲敲紙,格塞一看,紙上又寫下了一句話:我餓了。
格塞眨了眨眼,這人的思想跳躍還真快,他還真跟不上節奏。
舌頭上剛上了藥,遵照御醫吩咐,穆修竹只能吃一些湯汁流食,而在冬季的西蒙,只有羊奶馬奶駱駝奶,三碗奶端上,穆修竹嗅嗅這個,聞聞那個,十分悲壯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