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可穆修竹根本連這間蒙古包都踏不出半步,終日在床上躺著養著,時間竟也過的飛快,穆修竹只覺得眼睛一睜一閉一週就過去了,基本還是老樣子,唯一的收穫就是舌頭不疼了,稍微能吃一些流質食物,可在這裡,能喝稀飯就是不錯的待遇了。
格塞照舊每天來看他一會兒,跟他說一會兒話,說說柏盈菊,說說公主,再說說可汗,按照西蒙可汗的意思,他現在的身份是戰俘,等到他身體痊癒,可以折騰的時候,要遊街示眾的,然後要拿他祭奠那三萬戰死沙場的蒙族弟兄。
之所以現在他能養在這裡,是因為可汗詢問了太醫的意思,怕他禁不起折騰,萬一遊街的時候一睡不醒,就太便宜他了。
穆修竹問他:你不想再見到柏盈菊了嗎?如果我死了你可真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我沒威脅你,只是在陳述事實。
格塞說:“你看不出我在盡力保你嗎?沒有我你能睡在這裡?不要以為我們西蒙沒有天牢!”
穆修竹又寫:想到辦法了嗎?
格塞搖頭:“你不能害我,萬一你走了,我父王追究下來,要大義滅親,拿我祭奠那些弟兄,我還那裡有命去見柏盈菊!”
穆修竹繼續寫:要不咱倆一起逃吧,你到大寧來,我讓皇上給你安排個官職?然後你就可以和柏盈菊長相廝守了。
格塞白了他一眼:“我跟你一起逃?你是要私奔還是挾持呢?而且,我要怎麼相信你不是居心叵測呢?你們漢人都奸詐的很,尤其是你。”
穆修竹一攤手,推開紙筆,商討到這裡陷入僵局,過了一會兒,他又拿過紙筆寫道:紫晶雙刃刀和百草神奇膏都在你手中,這還不叫誠意嗎?
格塞搖頭:“這是戰利品,與誠意無關。”
穆修竹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在格塞臉上畫個烏龜。
緩緩又寫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格塞輕笑:“讓我想想。”
這一想就想了一週,換過舌頭上的藥,穆修竹已經能說一些話了,就是得大著舌頭,聽起來有些費勁。
“乃想好了麼?”穆修竹著急,一開口就問這個。
格塞聽他說話,忍不住輕笑,還是搖頭。
穆修竹焦躁的在屋中踱步,格塞不停的逗他說話,剛開始穆修竹還艱難的對他對話,可一來一去的,穆修竹就發現了這個壞小子的意圖,不管他說什麼,都不予理睬,也不答話,格塞一人無趣,說了半晌,就離開了營帳。
格塞一走,穆修竹就跳上床榻,縮在床邊,等耳朵。他呆在這兒的一週裡,每天耳朵都會來一會兒,問他有沒有什麼事情要辦,順便再告訴他一些大寧的事情,他知道熵帝在積極準備著救援,前來營救他的援軍一天比一天近了,按照靳曜陽的行軍速度,今明兩天,應該就可抵達這裡。
“侯爺,侯爺。”
來了!穆修竹心頭一緊,更加向裡縮了縮身子。
“侯爺,靳將軍明日晌午便可抵達,靳將軍託小的轉告,請您務必再委屈一日,明日便血洗西蒙王庭。”
“等等!”穆修竹開口,絕對利索爽朗:“你想辦法告訴靳曜陽,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就行了,不要節外生枝,就說我還另有打算。”
其實他早就好的差不多,這幾日一直在裝病,拖延時間。太醫每日都來,配合倒也密切,他怎麼裝,那太醫就怎麼說,虛虛實實,格塞和他老爹倒是對這太醫的話深信不疑。
“小的知道了,侯爺還有什麼吩咐?”
“紫晶雙刃刀和百草神奇膏找到了嗎?”
“小的打聽是打聽到了,但是沒有確認。”
“在哪兒?”
“聽說王子隨身攜帶。”
不會吧?這樣不就沒有機會了?穆修竹皺眉:“可信度高嗎?”
“小的是聽侍候王子起居的婢女說的。”
“那婢女的話可靠嗎?”
“應該可靠吧,不敢欺瞞侯爺,那婢女其實是小的的內人。”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小心點兒,別被人發現了。”
“好的,小的先告退了。”
耳朵走了,穆修竹靠在床頭,盤算著怎樣才能在靳曜陽來之前,拿回那兩樣東西,想著想著便不知不覺睡著了。
晚飯時格塞提著兩個食盒進來,就看到睡顏香甜的穆修竹。他輕輕坐在床邊,對著這張明明一模一樣的臉發呆半晌,眼底疑惑更深,不敢相信這世上真的會有外型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似是感覺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