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分開了他修長的腿,手往上探,挑逗地握住了他的下身,或輕或重地滑動著,指腹和指節輪流摩挲把玩。
“為何……如此對我……?”破碎哽咽的聲音,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疑問。
那人回以清朗微笑,忽然手一重,狠狠地握住了他的脆弱之處,青甯痛得一顫,只聽得那人沈沈的聲音:“你又為何……要離開我呢?”
長髮被拔開,宸帝的眼睛就在眼前,明亮,凜冽,還有著憤怒──從來七情不動的神情,竟是如此鮮明的憤怒!
青甯的修長雙腿被撥開,他不做徒勞無益的掙扎,閉上眼──
“呀──!”中斷的呻吟之聲痛呼而出,另半聲卻被堵在喉嚨裡,死死壓住。青甯死死咬住唇,這是他最後的驕傲。
宸帝眯起眼,滿足的嘆息,感受著乾澀卻火熱的內壁,下一刻,他看到青甯咬牙蹙眉的冷然──
他身子稍稍退出,又向上一頂,感受著身下顫動的肉體,抽動地更用力了:“看著我!青甯,你可……不是那些只會哭叫的懦夫!”
低低地喘息著,青甯閉目不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都遂了你的願麼?
悽清的神情中帶著絕然,濃密的眼睫下,是濃重的陰影,讓人心生憐惜,但宸帝,只覺手中緊握的,卻似流沙那般,心下一陣煩躁,他衝刺的越發激烈。
雲雨過後,燃起宮燭,靜聽滴漏,卻已是四更十分。
半夜靜涼,宸帝用被褥捲起青甯,把那纖瘦軀體抱於懷中,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青絲。
青甯額際微汗,倚在赤裸的胸膛上,也不躲閃,就那樣沈沈入睡。
他睡得不甚安穩,嘴唇闔動,宸帝俯身去聽,卻是含糊不清,一個字也沒懂。
在熒熒燈火下,他靜靜的凝視著青甯,輕撫他的臉頰:“何必呢……”
他俯身,溫柔的,吻上了少年的眉心:“不管你同意與否,我,都會是你未來……唯一的依靠……”
25。
天下太平,海晏河清。黑雲大陸的試探性進攻,也以失敗告終,而九重帝闕的乾宇宮中,卻是一片低靡,宸帝的寢宮,在軟禁某人後,成為了陰霾密佈的危險場所。
正是初夏的午後,涼風習習,金絲軟被中,若隱若現出少年白皙的身軀,凌亂密佈著青紅的吻痕。
低低咕囔一句,青甯終於醒來了。
起身披衣,遲緩的,伸出手,還未痊癒的雙臂,些微顫抖著,拿起準備好的白瓷茶盅,徐徐啜了一口。
溫潤適中,還有自己喜愛的薄荷清香,這,又是“他”做的嗎?
青甯嘆息著,想起了那夢魘般的一日,那將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夜晚……
這算什麼?刻骨銘心的欺騙過後,又一次虛假的溫柔嗎?青甯端詳著手中的茶盅,冷笑著,任由手指顫抖,那茶盅鏘琅一聲,滾落地上,碎成幾片。
“你們竟敢攔我?!”清脆悅耳的女音,在瞬間拔高到尖銳。
“瑩妃娘娘,請不好問難我們……”
瑩妃……是那個凝翠宮的……青甯沈吟著,終於想起,欣王壽辰那日,自己收到的拜帖,就是出自瑩妃之手。
不過是幾個月前的事啊……卻久遠得,好似過了浮生一世……
無聲喟嘆著,青甯艱難的挪步,穿過二門,中庭,來到正門口──
頭簪珍珠鳳釵,身著鵝黃宮服的皎美女子,面若寒霜的和侍衛們僵持著,眉宇間除了怒意,還有揮之不去的怨憤哀傷。
“讓她進來吧……“幽幽低語,發自門內,那寂然蕭索的挺拔身影。
“公子,可是……“侍衛的囁嚅,被青甯淡淡截斷:“你們陛下只是說不準我外出,可沒規定不準人來看我罷?”
趁著那人張口結舌,瑩妃閃身進了門,跟著青甯前往客廳。
侍女聞聲奉上香茗,擯退從人,兩人端坐桌邊,滿室只聞茶壺的輕微撲撲聲。
瑩妃終於耐不住,開了口:“為什麼……你要做出這種事??”
“什麼這種事?”青甯挑眉問道,原以為對方是來吃醋尋釁,卻不料頭一句就是沒頭沒尾的。
瑩妃怨恨的撕碎了桌布:“兩個多月前,你唆使陛下,以謀逆的罪名處決了我們二十三家重臣!我的父親,忠勤伯,因為免死金券而改為流刑,他這麼的年老體衰,是你!是你害得他勞死他鄉!你這嗜血的劊子手!”
青甯神情冷漠,心中,卻是一陣黯然,當初和宸帝協議,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