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的情意。
突然,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纏綿的氣氛。
“王爺!方姑娘有事求見!”是小李子的聲音。
開啟門,小李子走了進來。
“瘟疫有了對策?”西門泠問道。
“是……”小李子吞吞吐吐,眼神有意無意瞥向遙夜。
“究竟怎麼了?”遙夜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小李子噗通跪在地上,顫聲道,“方姑娘說,這不是瘟疫,是有人故意在水源裡下毒,企圖製造恐慌。她還說……”
“然後?”西門泠冷冽地看著他。
“她說,這種毒只在雀國才有,言之鑿鑿,說……”小李子不敢隱瞞,一咬牙,鼓足勇氣將原話照搬,“她說王妃是雀國的奸細,專門來行刺王爺的!”
21、誤解 。。。
原來,幸福可以突然到來,也可以突然離去。
站在人群中,遙夜第一次感到了絕望。周遭的聲音,他已然聽不見,眼裡只有那一抹冰冷無情的身影。腦海中令他心碎的話語似乎還在不停迴響,往日的溫情蜜意彷彿一場黃粱美夢,而如今,夢,該醒了。
淚,再度落下,遙夜不禁嘲笑自己,春風樓裡明明有著那麼多鮮活的例子,可他還是學不乖,竟然相信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會產生愛情!是了,是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當初沒有替小姐待嫁,如果沒有來到龍國,如果沒有冒險上山採藥,如果沒有樹敵,今天的格局,會不會有所改變呢?
不,不會。歸根結底,他最不應該做的,是對他動了情。若不是因為情,他絕不會痛苦至此!心,猶如被萬箭穿透,鮮血淋漓。那一刻,遙夜想到了死。但是,他不允許自己這麼做。要死,至少也要死得清白,不能揹負著莫名的罪,連累遠在雀國的親友,更不能讓敵人逍遙法外,為所欲為!
遙夜一直注視著他,注視著這個讓他飽嘗世間冷暖的男人,企圖從他眼中找出一絲愛憐,可惜,男人始終未有動容。以至於下達囚禁命令時,語調都是那麼的寒冷。
雨,淅瀝瀝灑向大地,打落在哀傷悲涼的臉上。緩緩地摸出胸口的玉墜,遙夜猛地將它扯掉,握在手心。這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一件遺物,也是他準備送給男人的定情信物,然而,現在卻再無可能。
昔日同甘共苦的侍衛們猶猶豫豫不敢上前,小李子強忍淚水凝望著他,金龍不知去向,藍龍則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罷了,罷了。到了這一步,一切都已不重要,但願他的犧牲,能換得他平安如意。
寒風襲來,吹亂了墨染的髮絲。勾起嘴角,遙夜綻開了一抹悽美的笑容。用盡全力,他朗聲道,“你未曾負我,而我也從未負你。可笑半年風雨同舟,竟敵不過他人三言兩語!縱然你我有緣,也已是過往雲煙。我遙夜在此立誓,今生今世,與你西門泠再無瓜葛,恩斷……義絕!”手指鬆開,玉墜應聲落地,斷成兩半。
當天傍晚,三王妃被軟禁於縣衙,由重兵把守,預定三日後押回定城,交由刑部論處。
罪名……行刺。
==============
“什麼?你說王妃是雀國的殺手,頂替公主之名來刺殺王爺的?!”金龍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小李子無力地點頭。他始終不願相信遙夜會是壞人。矮山上,數名刺客向他襲來,若不是遙夜危急時刻將他一把推開,他早已成了刀下魂。還有在王府中的點點滴滴,難道這都是假的麼?
“笨蛋!”金龍忍不住給了他一拳。“半年了,我們一起相處了半年!期間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殺了王爺,何必等到現在才動手?況且這是龍國,遙夜人生地不熟,除了我們,他還能找到別人幫他抗炸藥挖山洞嗎?!”
“那毒藥呢?公子雖然不是龍國人,但他怎麼知道矮山有草藥?還有醫仙的事也是!金龍,我們自小接受訓練,談不上博古通今,可至少讀完了書庫!你想,一個雀國人卻比我們更瞭解龍國,這合理嗎?!”小李子含著淚向他吼道。
金龍嘆氣,摸了摸那不斷抽泣的小腦袋,放軟聲音,“龍國與雀國相距雖遠,可常有通商,或許有人將我們沒看過的書帶到了雀國,而遙夜又恰好看過呢?我們所瞭解的知識,一半是從書上獲得,另一半則是聽他人講述。有些事情我們沒聽說過,這並不奇怪啊。至於醫仙,我不敢胡亂猜測,如果你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問他,我相信,遙夜公子不會再瞞你了。”
“……我不能去。”小李子搖搖頭,“王爺不准我進去,他要我去伺候方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