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旗響應,一來二去,竟成了大患……”
當時先帝下令,凡謀反者,必誅。凡投降者,免其死罪。凡助我軍者,必重賞。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魏立名只攻下了沂河、山塢兩座城池便不再前進,頗有佔地為王的架勢。此後三年,他未曾踏出圈地一步。另外,魏立名還廣開荒地,丟盔卸甲種起了莊稼。一時間連先帝也以為他只是想弄個“王”做做,於是集中兵力調轉主攻物件,將其他叛軍一舉殲滅。
可就在眾人放鬆戒心,準備與魏立名和談的時候,異變再度發生。因為重視農耕,魏家軍三年內籌得了足以供給軍隊五年的糧食。因為休養生息,保持兵力,魏家軍依舊強大如昔。
反觀定城,三年的平叛之戰使軍隊元氣受損,尚未來得及休整,百姓也是苦不堪言,無人分心勞作。若非國庫充盈,恐怕撐不到現在。
但三年過去,饒是再豐富的儲備,終禁不起坐吃山空。
經驗老道的魏立名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他迅速點齊兵馬,向定城進攻。
最初的半月,魏家軍勢如破竹,無人可敵。先帝迫不得已,派出了兩支年輕的隊伍,協助主力之師………鎮遠將軍阮勤珏,剿滅叛軍。他們其中一個是剛滿十六歲的費桓寧,另一個是年僅十五歲的西門泠。
戰爭共持續了兩年,過程之艱辛和戰況之慘烈屬常人難以想象。聲名顯赫的魏立名沒有料到自己最後會死在一名少年手裡。更令他死不瞑目的是,少年名叫西門泠。
經過查實,魏立名實乃逸王西門厲的外公。多年前的一夜春情誕生了西門厲的母親,可魏家不允許身份不淨的女子入門,因此西門厲的母親從小無父無母。後來機緣巧合,她成為了宮女,又被先太上皇寵幸,封為嬪妾,一年後生下了西門厲。
魏立名原本非常高興有了外孫,誰知先太上皇竟沒有封西門厲為太子,這讓他十分不滿。在無法相認的情況下,魏立名只能竭盡全力地培養扶植最疼愛的外孫。後來,太子西門齊登基,當時遠在北部的魏立名勸西門厲稍安勿躁,他會替他奪回皇位。但年輕氣盛的西門厲並沒有聽他的話,意氣用事,白白斷送了性命。
得知此事的魏立名悲傷難耐,哀痛萬分。他咬著牙發誓,定要為外孫報仇!
可惜世事難料,最終,祖孫倆落了個相伴黃泉的下場。
大戰平息,先帝喜不勝收,封三弟西門泠為威武將軍,封費桓寧為驃騎將軍,賜府邸,賜金銀珠寶、黃金萬兩。其餘一干將士也都論功行賞。而魏家軍,有些罪行輕的發配礦場,有些罪重的處斬抄家,罪無可恕的則凌遲處死。魏立名罪大惡極,所有家眷一律判以死刑,誅九族。
。。。。。。
遙夜靜靜聽著,‘誅九族’三個字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雖然他本人是殺手,但對於殘酷的刑罰,還是有點牴觸。叛亂的只有魏立名一人而已,殺全家未免太狠了吧?
“沒辦法啊。”金龍感嘆。自古以來,與帝王為敵能有什麼好結果呢?
“那你的意思,屢次暗殺西門泠的,會是魏立名的餘黨?”
“嗯,王爺是這麼推測的。”
“當年有漏網之魚?”
“或許。就像魏立名與逸王是祖孫一樣,可能也有什麼人與魏立名有著隱蔽的關係。”
“原來如此。”遙夜點頭。“那麼包括方漪蘭在內,這些人都是為了替已故的魏將軍報仇,才會要殺掉西門泠?”
“是。目前我們知道的對手有兩個,方漪蘭是其一,小圻是第二個。”金龍索性托盤而出,反正大戰在即,他也需要遙夜的幫助。
“誒?!”遙夜瞪大了眼睛,“你還沒策反他啊?”
“啊?”這下輪到金龍不可思議了。“公子你知道?”
“廢話。”遙夜白了他一眼,“從你……那什麼他之後我就看出來了。”其實這是西門泠告訴他的。
“哦……”金龍佩服。
“誒,不對啊……我以為你說的這些事情是原大夫透露給你的,那你……”既然是機密訊息,那金龍又是怎麼了解得如此詳細的呢?
“呃……”金龍想了想。“公子,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啊?”遙夜一愣,這才想起他似乎還沒問過三龍將的真名……
金龍輕咳了一下,“公子,我姓阮。”
阮……阮……鎮遠將軍阮勤珏?!!可年齡差太多了吧?!!人家是個老頭子耶!!
“……我是么子。”金龍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