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場烈火攻擊之下,滿地蟲屍,盡皆焦黑,倒也十分慘烈可怖。
如果再來一次……
顧名言心中暗自盤算,可能剩下的蠱蟲,不足以再成一個護盾,被火灼傷便是一定的。
他素來愛惜容貌面板,不願意有所損傷。
心中便是咬牙切齒。
那南楚麟一定是故意的!
如此逼人,竟想把他給毀了容……
“我不打了!”
這樣一想,心中氣悶,怎麼也不能讓自己被火燒到。於是當南楚麟再次出現的時候,他也不等著人來詢問,自己出言投降。倒是也沒覺得有分毫的不自在或者慚愧之類的神色。反而大搖大擺的走過去。
“我跟在安王身邊這麼多年,他都沒有看上我。若是再被你把臉給毀了,這輩子就都沒有希望了。”
顧名言手一揮,身旁環繞飛行的各種蠱蟲忽然消失,空氣中也變得清明許多。不再浮著那麼多毒煙毒霧。
視線一下開闊起來。
“既然你想通了,那再好不過。”南楚麟遙遙看著他,卻也完全不肯放鬆絲毫,他其實也已經快到極限,八卦陣他原本就不擅長,勉強為之挪動幾個位置,已經非常吃力,不敢再去冒險。所以方才才會那樣一步也不肯鬆懈的逼得顧名言毫無退路。聽見對方已經鬆口,他只說道:“你可以按我說的方法,從陣中走出來,但我告訴你的路線,不會離開八卦火焰的攻擊範圍,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不保證後果。”
顧名言冷笑一聲“知道你厲害,快說吧,我聽你的就是了。”
接下來的時間顧名言完全按照南楚麟說的路線,在陣中巴掌大的地方可笑的兜著圈子。彎彎繞繞,十分繁瑣。
小小一個八卦陣,想要走出來,卻足足費了一個時辰。足可見得設下這個陣的殷洛寧究竟費了多大的心思。
等到終於走了出來,兵士也並不上前來綁縛他。只有如喧一人過來,雙手奉上藥酒,笑顏如花“長老,我知道您是厲害的蠱師,就是把您關起來,你也一定有法子用蠱毒控制看守,將你放走。所以,為表敬重,特別準備了絳酒。宮中我秘製的梅花薰香用的原料就是這個。您想必也知道,蠱蟲最怕梅花絳,您喝了這個酒,蟲子自然離體而去……這樣一來,才算您真的是有誠意要跟我們回去為錦妃拔除傀儡針。”
顧名言伸手接過,看瓷盅裡絳紅色藥酒微微輕漾。
抬手欲飲,剎那之間,袖子裡卻飛出一隻暗器直向著南楚麟的方向而去。
說是暗器,實際上卻也是一隻毒蟲,身體尖細,可以直鑽入面板之中釋放毒液。
如喧見了,驚呼一聲。
侍衛沒有準備,頓時慌亂,險些丟掉了手中火把。
這個時候,一柄長劍寒光閃過,疾飛的蠱蟲被一削為二,分作兩半掉在了地上。
蕭祈擋在南楚麟身前,不留絲毫餘地給別人攻擊。收劍入鞘。
“你還是一樣,連招數都不肯換上一換。”
顧名言方才暗算,卻也沒有趁機奪路而逃。反而滿不在乎的拿起絳酒一飲而盡。
“反正也傷不到他,他如此欺人,我發洩一下,不算過分吧!”
50左右為難
喝了絳酒的蠱蟲師,就比如那散了內功的武林高手一般,沒有了危險。
顧名言本身功夫就不怎麼好,點了幾處大穴設下禁制,甚至不需要繩索捆綁,也就可以直接交給兵士帶走了。
臨去之前,他卻又看向南楚麟,忽然出聲問道:“我還有件不明白的事,不如丞相大人給解惑一番,也不枉我被你算計了這一回。”
南楚麟看了他一眼,大方道:“請講。”
“就說那日,你怎麼就看出來我是假扮了那個太監的?”
這個問題顧名言繞在心頭好半天了,怎麼也想不通透。
他用的是非天教最擅於易容的盧長老做出來的人皮面具,可不是普通的蹩腳貨,被人一眼兩眼就能看穿。
再說他喬裝改扮模仿人語氣動作身形神態的那個技藝,也絕不普通,隨便扮上哪個,可以說,便是那人的親孃老子,恐怕也認不出來。
南楚麟聽完,卻也並不介意讓他知道,便說道:“顧長老,你雖是用蠱高手,但是,對易容之術,卻太是外行了。臉做得天衣無縫,或許騙的了別人,但是我……你難道不知道?每個人的手,長得都是各有特點的。你長年和蠱蟲為伴,使用那些藥劑毒草,經年累月,手的顏色便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