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靳惜點了點頭。
“散射弩,你把這裡改了……連發到是可以,但是目標單一了的話,勁力就不行了吧!”羽墨栩生在西璜國,從小喜歡騎馬射獵,對弓弩這類兵器用的最多也最是喜歡。一見著小呼延畫的圖,便來了興致。
“怎麼可能?!這可是我改的,你看我預備在這裡裝機簧,和普通的改法不一樣的!如果連這裡也改一下,還可以做機關弩,不用人控制,就可以自己射箭的。”小呼延聽見羽墨栩質疑他的設計,方才在想著的一些問題立即就忘在了腦後,一把搶過圖紙,連比劃帶說,力圖證明自己設計的這個連弩絕對絕對的是個上品,單發也一樣厲害云云。
說了好半天,口乾舌燥了,羽墨栩終於點頭,認同了他的看法。
於是將那張圖紙一把搶走。
“唉?”小呼延不明所以。
“這個就送給我吧,咱們倆的債,一筆勾銷。”羽墨栩非常大度的說。
“債?我什麼時候欠了你的債呀?”小呼延莫名其妙。
羽墨栩笑笑,下巴輕揚,看著小呼延說道“你用銀針傷了我的玄鳥,難道不是債?我不和你計較,放你一馬,難道你還覺得虧了不成?”
小呼延頓時長大嘴巴,這個……也太神奇了!
玄鳥又不會講話,他是怎麼知道的呀?
羽墨栩卻似乎明白呼延靳惜的想法,只說:“玄鳥想什麼,我都知道,它不想跟你過不去,所以我就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見識。”
說著便轉身悠閒的走了。
玄鳥跟在羽墨栩的身後展翅飛上了天空。
那個高度,小紅葵是難以企及的,拍打著翅膀試了又試,最後累的棲回小呼延的肩頭上,似乎認命了。
小呼延為人豁達又大方,凡事都不介意,被人強拿了草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只趁著還沒全都忘光之前,再趕著回去畫張一模一樣的來……
日子轉眼而過,桃花開了又謝,蕭祈卻永遠忙碌,在所有人面前做完美的帝王,無所不能,就像是個永不疲倦的天神。
說起每年春日的這個時節,都有一個例行的皇室宗廟祭祀儀式,地點在若望城北郊的永默皇陵。王孫貴族,朝臣百官照例是都要參加的。
禮官草擬出了日期與行程的安排,又有南楚麟事先看過修改了些許不大適合的小細節,蕭祈只是象徵性的過目一下,日日繁忙過度,這些小事情,他沒多想,也就準了。
祭祀儀式正定在旬休之日,籌備的工作全都做好,禮官與祭司全都安排妥當,後日便要準備了前往北郊皇陵。
蕭祈一直忙到夜深,才得了空閒。
心裡似乎也覺得好像是忘了什麼要緊的事,卻還來不及細想,就被別的事情岔了過去。
打擾他思緒的是道幽暗的影子,燭火微動,鬼魅般越過一切阻礙,無聲無息的直接跪在了他跟前。
“紅玉?”。
“皇上。”
蕭祈看著眼前美麗的女侍,微微蹙了眉“出了什麼事?是錦佟他又……”
紅玉知道皇帝陛下擔心的是什麼,於是立即說道:“錦主子不是病了。”
蕭祈聽她這樣說,面上雖然並無表情,心頭繃緊的那根線卻稍微鬆了那麼一點。
然而,卻聽見紅玉緊接著又補充一句:“是丟了。”
“丟了?”
蕭祈顯然對這種可能性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素來從容的神情也添了一絲錯愕。但是很快的便恢復了正常,問道:“什麼時候的事?還有誰知道?都找了些什麼地方?還有,錦佟不見之前,在做什麼?”
“是白鷺才剛剛發現的,大約兩個時辰之前,主子說他要睡一會兒,結果方才到了喝藥時間,白鷺進去,人就不見了。只有奴婢與白鷺他們七個知道,嘲鳳宮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們六人已經全出去找了。”
蕭祈聽了,仔細想了片刻。
“不必找了。”他吩咐“也不要驚動任何人。錦佟他不是做事沒有分寸的人,不會自己出皇宮。必是覺得太悶,找什麼地方散心去了。”
“可……”
“他若是不想被你們找到,找也沒用。”
紅玉想了想,也的確是那樣,他家主人的武功絕頂厲害,若是刻意的隱藏蹤跡,那還真是誰也發現不了。
“皇上,那紅玉這就去通知白鷺他們,都不找了,回去等。”
“嗯,去吧!”
蕭祈話雖然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