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扭,道:“你不必做這些事,我自己能上藥的。”
星樓皺了皺眉頭,道:“你自己怎麼上藥,多不方便,脫下便是。”說著星樓便主動上前幫脫去衣服,他也沒有全將破狼的衣服脫下,只將破狼上衣的衣領敞開一半上衣露出破狼的強健有力的手臂,猿臂上一道傷口橫著,可見內裡暗紅的肉凝固著血,星樓心一跳,只將大夫給的藥粉緩緩撒在傷處,破狼劍眉一蹙,而後又是平日沉穩無波的面容,看著星樓低頭默然不語,主動說道:“你別多心,這次受傷是我不好,與你都沒有關係。”
星樓手一頓,頓時領悟破狼的話來,他是安慰自己受傷與自己無關,也與自己的天煞孤星的命格沒有關聯,星樓咬了咬下唇,問道:“疼嗎?”
破狼只平靜道:“不疼。”
怎能不疼呢,或者是真的已經習慣了吧,星樓撇到破狼半敞的結實的胸膛橫著一道猙獰的疤痕,緩緩伸入被衣服包裹的肌膚,怕是他還有更多傷痕吧。
星樓將藥粉撒好後,用紗布將破狼左臂綁緊,只對著破狼吁了口氣,淺笑:“這樣就好了,休息十幾天應該就不會那麼疼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
“星樓,我們還是得出兵。”破狼打斷了星樓的話。星樓一愣,眼眸只盯著破狼,斂容道:“為什麼?”
破狼緩緩道:“因為阿穆爾受傷了,是最好的時機。“星樓不可置信地看著破狼,提高了聲音道:“你瘋了,阿穆爾受傷了那你呢,你就沒有受傷了嗎,你這副樣子怎麼帶兵?!”
破狼只平靜解釋:“正因為我也受傷了所以阿穆爾會放鬆警惕認為我們也不會進兵,所以若我們出其不意正能讓敵方手足失措,誠然我和阿穆爾由於受傷無法充分發揮,但我們的將士便比敵方有準備,這就比敵方有幾分勝算。”
星樓靜靜聽完破狼的話,才道:“可是成嵐呢,成嵐通敵不說,他也十分聰明,更何況他當你軍師多年了吧,對我們軍隊情況怕是最熟悉不過了,你怎不知道他會想到你這層。”
破狼只勾唇一笑,道:“你也說他和我們多年了,我、李固和成嵐共處多年,他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雖然他為人處世或許刻薄了些,但他對大晉忠心絕對是真的,這應該是他的計謀,你且看幾天後吧,若我沒猜錯他應該會想辦法聯絡我們。”
星樓被破狼的話一噎,心一沉,氣悶道:“你早就知道了?”就這樣瞞著我讓我的努力付之東流,讓我的辦法落空,就這樣防備著我不信任我,後面的話星樓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只緊抿著不說話。
破狼似乎看出了星樓的異樣,言語中自帶了幾分鄭重:“他並沒有告訴我,只是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事,若他真的投敵那也是無可奈何,只當是他背棄了多年的交情,不是我們的損失,而是他的損失。星樓,你明白了嗎?”
星樓感覺到了破狼話的一語雙關,緊繃的唇放鬆些許,方緩緩點頭,岔開話題道:“你脫下衣服吧,我看看你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破狼剛要拒絕,然而星樓速度極快,再者衣服本來便是半敞的,一下子便將上衣連著中衣脫去,露出破狼精壯結實的身材,肌肉的線條流暢結實,自胸口一道疤痕隨著起伏的肌肉劃至小腹,更增添了一份野性,然而隨著破狼的呼吸那疤痕也似蛇一般緩緩蠕動著,也讓星樓心驚。不僅如此,破狼寬闊的背部也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那些傷痕已是時日久遠而成的褐色,在破狼古銅色的肌膚上顯得自然,好像本來就該生長於此似的,破狼的肌膚上還留有剛剛激烈戰後的汗水。
星樓細細檢查了破狼的上身,沉默不語,徑自去打了一盆水將白布巾浸水擰乾,細緻地為破狼擦拭面板,破狼也不說話,微合雙目安然坐著,似是享受。
“吱呀”一聲,門被李固推開,素來沉穩的臉龐有一瞬的尷尬,然而又極快回復了正常,只道:“不知將軍好些了嗎?”
破狼從容穿上上衣,微微頷首,道:“讓所有士兵維持備戰狀態,告訴他們不日便要進攻,萬不可鬆懈。”
李固的態度對此事似是瞭然的,再與破狼淺淡幾句後便領命下去準備。
星樓心中一動,看了看破狼道:“你且好生休息吧,我去換盆水來。”言畢星樓便端起銅盆,快步走出門,看見了走廊轉彎處的李固,急忙喊道:“李副將請留步。”
李固轉頭便望見星樓快步上前,星樓張了張口,墨眉微皺,面色猶豫躊躇。李固望見星樓這副模樣,只溫厚含笑:“星樓公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星樓抿了抿唇,開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