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了其他包圍星樓的副將,星樓壓力驟減,鬆了口氣,找出機會脫離戰圈以免拖累破狼李固。
星樓也不敢離得破狼近了,以免又重蹈覆轍,身騎白馬,只找準機會揮劍砍著小兵,正刺傷了一個兵將的手臂讓其武器掉落,卻聽而後傳來馬蹄聲陣陣,又聽見破狼的且怒且驚的吼叫。
“小心!”
星樓身子也隨之作出動作,開始向前跑去,然而後背被銳利的刀鋒劃過皮肉,鮮豔的血頓時從砍裂的衣裳口子中湧出,在星樓素色的衣服上豔麗綻開,好似豔毒的簇簇罌粟。
星樓忍著疼痛,額上冷汗滴出,皺眉回身,卻看到了身騎駿馬手執大刀的於珂,原是於珂見情況扭轉,搶過一旁護衛腰際的大刀上馬向落單的星樓砍來,他的神情快意而又得意,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愈發刺目,於珂包含惡意地笑道:“你不適合打仗!”
星樓一愣,卻聽於珂冷笑連連:“沙場就是衍生白骨掩埋白骨之地,你處處手下留情只是害人害己,既然要打,又何必惺惺作態,一副清高模樣,你還以為這裡是安寧平和的鄉村還是繁榮興旺的城鎮?”
星樓垂眸,握緊了手中的摘星寶劍不做言語,然而卻見於珂不再贅言,冷目砍刀向他面門劈來,星樓慌忙揚手一擋,用單薄的劍身擋出厚重的刀具。
於珂卻招招不留情,儘管他刀法不精但皆向星樓要命出砍去,星樓倉皇抵擋,餘光卻看見破狼與阿穆爾以及不知何時而來的一名漠北副將作戰,然而破狼卻似乎想盡快擺脫敵方糾纏,馬蹄不斷重複著朝自己踏來的動作,可生生也被對方遏制被迫繼續對戰,當星樓看見破狼的手臂被那漠北副將的長刀擦過時心中一緊,然而感覺刀風向自己襲來,急忙躲避,但肩膀還是被於珂的刀傷著。星樓幾乎快拿不住手中的摘星,看了一眼戰局,又見與敵方軍將作戰的李固,對著自己微微搖頭,面色陰沉,只大喝一聲,一把寶刀舞得虎虎生威,招招向敵人砍去。
星樓看向了於珂譏諷的神情,立刻握緊摘星,狠狠向於珂刺去。於珂一驚,但也反應迅速,將刀橫在胸口為盾,生生吃下這一招,然而星樓招式已不似方才的猶豫,招招凌厲,於珂憑著多年的戰場經驗才勉強接招,但也漸漸吃不消,加上身子病弱,已經顯出頹唐之勢,幸好跟隨在於珂身邊的一個護衛上前保護,他武功不弱,只和星樓打得風生水起,於珂急忙下場退入後方。
儘管主將方面可以說勢均力敵,但西涼和漠北的大軍已經逐漸被大晉軍隊擊破,加上大晉的弓箭數量充足,且帶了投石機械,令西涼和漠北吃了不少苦頭。
於珂眸光陰冷,似是極不甘心,只從懷中取過一個小巧的號角,用力一吹,聲音悠長響亮。於珂也不掩飾憤怒的情緒,聲音極大,狠狠吐出二字:“收兵!”
阿穆爾和幾個漠北西涼的將軍率先脫離戰局,西涼和漠北的眾兵將們一聽只急忙後退,然而大晉豈肯放過好時機,只緊緊跟上,又砍殺了不少,要不是星樓和李固擔心破狼傷口崩裂制止己方兵將,只怕大晉全軍都要緊隨敵方不妨,繼續奮力砍殺了。
於珂他們也夠決絕,知道兵營不可多留竟在撤離之際放了火,兵帳頓時便被亂舞的火舌吞沒,刺鼻的焦煙四溢揚起,嗆鼻的味道讓人連連咳嗽。
回了黎州的兵將興致高昂,紛紛相約喝酒慶祝。而破狼星樓和李固只先回了黎州府邸,房內破狼只靜默不語,看了看星樓帶血的背部,衣服被汙血染了一片,觸目驚心,破狼胸口一痛,不禁沉聲呵斥:“日日夜夜都想著上戰場,現在可知道苦處了!”
星樓用力抿著唇,不在乎道:“有什麼關係,上戰場哪有不受傷的。”說著又瞥了一眼破狼難看的臉色,又緩緩道:“抱歉,以後不會了。”
破狼搖了搖頭,但臉色總算緩和了幾分,急忙朝著四周的婢僕命道:“大夫在哪裡,快給他來看看!”
府邸中由於戰事本就住著幾名大夫,很快一名丫鬟便請來了一位,而星樓看著大夫,只搖了搖頭道:“你傷口不知道剛剛有沒有裂開,還有我剛剛似乎看到你被刀刃擦過,你先看看吧!”
破狼只陰沉著臉,命令大夫上前給星樓砍傷,然而星樓堅持推拒道:“你先看,否則我絕對不看。”
破狼的冷硬的唇線抿得愈緊,一張臉顯得冷酷而狠離,一雙眸子如狼,只狠狠瞪著大夫,那大夫左右為難,連連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到底是李固急忙尋來另外一名大夫,陪笑道:“將軍和星樓公子都受傷了,自是都不能延誤,自當是一人一名大夫問詢了,還先請二位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