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嘉見了妹妹也歡喜,把宮裝娃娃摟進懷裡,笑著說:“這長生殿演的是明皇和楊妃的故事,臺上正演著楊妃娘娘和皇帝鬧不痛快的事兒。”
清河點點頭,繼而又問:“那楊妃為甚麼跟皇帝鬧不痛快?”
因為皇帝寵幸了楊妃的姐姐虢國夫人,妃子呷醋了唄。永嘉自然不能這麼跟滿臉天真的妹妹講,只得轉移話題:“回頭讓嬤嬤告訴你,現下好好陪父皇聽戲。”
清河噘嘴,玩弄起几案上的茶點來,一手渣全揩在永嘉的常服上。永嘉隨她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戲臺,手裡也跟著打起拍子。
“狎宴春日正遲,寵深還恐寵先衰。外頭笑語中猜忌,若問旁人那得知!”
樂停曲罷,一齣戲足足演了小半個時辰。成化還有點意猶未盡,卻想和兒子說說話,便吩咐了一番打賞,讓戲班子回了。
“驪兒,你看北亭家的班子如何?”成化心情不錯,以久違的稱呼喚了兒子。
永嘉一愣,笑道:“名不虛傳。既然班子頗得父皇青眼,那兒臣便去國公府為父皇討了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什麼不是皇帝的,可永嘉卻用了個“討”字。他知道程北亭和程家在成化心中的分量,如果清河是個小子,恐怕當年成化是要讓他上程家族譜的。永嘉對程氏謹慎的很,自己身體裡流著程家一半的血,這是辛秘,更是事實。
成化似笑非笑地看了永嘉一眼:“朕倒不是這個意思,允佳巷上幾個府邸裡的家班都不錯,但朕更中意國公府的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