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功夫!”

厲如錦笑著抹眼淚:“我最知道你,嘴硬心軟。生孩子都是九死一生的,我也怕啊。好啦,我只是說說,你不管就不管吧。”

寧王抽出手帕揩了涕淚,仍是不爽:“說也不該說,丫頭都那樣小,難道你捨得?”

“是啊,我捨不得。”

“今上,寧王覲見。”李全躬身奏道。

永嘉放了硃筆,提提鼻樑:“宣。”

“叔王前來,不知所為何事?”永嘉淡淡問。

寧王一笑:“小王本是來給今上和皇后的請安的,卻不想昭陽殿門庭蕭疏,再問宮人卻道今上在南書房躬身政務,於是就不請自來啦。”

永嘉哼笑:“叔王本不必客氣來請安,但既然來了為何去先去昭陽殿,難道歷代皇帝的寢宮是在昭陽殿不成?”

“小王當然知道昭陽殿是皇后的寢宮,只是如今皇后身懷重孕,跟去年此時無二。那時今上日日在昭陽殿,不離皇后身側,連政務都是在那兒處理。所以今日小王還不是輕車熟路直接去了昭陽殿,沒想到雕欄依舊,只是聖顏不再。”寧王一番話包了千萬層意思,永嘉哪能不懂。

皇后不在昭陽殿,顯然是跟皇帝兩地分居;時隔一年,皇后卻兩度重孕,中間幾無間隔,為的是誰?皇后身懷六甲,起臥不便,作為丈夫皇帝自然要關愛體貼,相伴左右,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樣;最後化用後主名句,想是寧王對永嘉的赤裸諷刺。

永嘉氣得夠嗆卻不能輕易發作:“皇后言行失範,觸怒聖顏,朕讓他獨居影園,好好思過。”

“不知皇后哪裡觸怒了今上,小王舔為今上長輩,又是皇后摯友,不知今上能否訓示一二,讓小王給解個圍。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皇后眼下孕體沉重,正是渴望君恩聖眷的時候。”

永嘉冷笑:“朕和皇后私事,不勞寧王費心。影園那邊,好醫好藥的一日也沒斷過,皇后是朕的髮妻,懷得是朕的骨肉,朕何時沒體貼他們?只是年底事多,朕乃一國之君,難道還要親力親為?”

寧王見永嘉滴水不進,也懶得繼續掛完抹角,脖子一擰,直接來了:“蕭月明,我說你在意個什麼!如錦那樣謹慎安分的一個人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讓你這樣絕情?!”

永嘉只道寧王不知道原委,嘆氣:“你不懂~”

“是,我不懂!我只知道如錦在認識你之前,不論男女,連手都沒跟人牽過!我只知道他為你擋過劍受過傷,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懷孕生子,一次次往鬼門關走!我還知道,他有過一段對方根本不知情的單相思,進宮前他就放下了,之後他滿眼滿心只有一個不關心他死活的丈夫!我知道,我都知道!而你卻什麼都不明白!”

“你以為他沒有心,他知道你對他的疼寵,你對子嗣的無奈,你對這段感情的困頓和懷疑!他也知道你在努力挽回,他亦是想傾盡一切去配合你!他說他要改變,讓你知道他在乎你的心情。他不想在因為年齡的差距對你嚴肅刻板,他享受你寵溺他的甜蜜!他讀《英宗實錄》,想象我爹爹一樣改變自己,學著和你做尋常夫妻,即使貴為帝后也能一生一人,白頭到老!他還愧疚沒能為你生下兒子,卻為不願唯心替你納妃而苦惱!這些,我都知道!因為那天從圍場回來的馬車上,他跟我說了一路,嗓子的嚥了,可眼裡臉上全是笑!”寧王急速說著,胸口不住起伏。

永嘉頹然垂下眼簾:“夠了,你走吧……讓朕靜一靜……”

寧王瞪他,卻把眼淚瞪出來,氣咻咻地拂袖而去:“蕭元元,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永嘉任自己倒在地衣上,呆望著盤龍藻井……

☆、重圓

初冬的武淩,夜晚依舊繁華。朱雀街車如流水馬如龍,行人比肩接踵,燈火如晝。永嘉一人獨行在熱鬧的街市上,看人聲鼎沸,浮世繁華。

他喜歡霓裳坊的衣料,上次一人出來買了好多回去,都是嬌嫩的顏色,一看就知道是給孩子們的買的。

那家四味軒是臨江那家的分店,他喜歡吃那裡的炙羊脊和糟鵪鶉。

那間古玩鋪子以前他們也常去,他總喜歡買些精巧卻不昂貴的玩物。

戲園子街頭街尾各有一座,自己好像答應過他也為他寫個話本,在全國的戲園子裡演個百八十場。如果真要寫,叫什麼名字好?從哪兒寫起?是不是‘尤記平州初見日’?明明不過是一條燈火長街,卻有那麼多跟他有關的記憶。永嘉自失一笑,卻被一個小童拉住。

小童是戲園子的夥計,認識永嘉,脆生生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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