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顏如玉若是知道了,以他的性子,勢必要弄個清楚明白。
所以秦書瞞不住,他怕顏如玉知道的是,他將林景當做了他。
現在這種情況也很好說,曾經聽顏如玉說過,秦書酒量很好,斷不至於一點兒酒就讓他失了神智,恐怕林景還在裡頭加了別的東西,趙子宴早有耳聞,樓裡有類似的藥,是不外傳的秘藥。
秦書就是栽在了這個上頭,還有就是他的心軟。
趙儉怒喝,顯然不信他這番說辭:“你酒量不是向來很好嗎?這麼一點兒酒,你騙誰!”
趙子宴截住他:“趙儉!”
☆、第五十九章
趙儉不甘心,張口還想說什麼,被趙子宴一個警告的眼神瞪了回去,憤憤地看了秦書一眼,哼一聲轉身出去了。
秦書苦笑,心如亂麻,唯一想著的就是不能讓顏如玉知道,別的……他現在真的不想去想。
“怪他麼?”趙子宴抬了抬下巴,指向內室。
怎能不怪?又為何不怪!可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若是自己能清醒一點兒,也斷斷不會有今天。
“比起怪他,我更怨自己。”
趙子宴搖搖頭,“你這性子,也怨不得林景會出此下策,他摸準了你溫厚,才這般有恃無恐。”
趙子宴還真的猜對了。“你現在準備拿他怎麼辦?”
秦書煩躁地搖頭,拿起桌上水壺想要倒杯水,卻是空的。
“我不知道。”
趙子宴就知道他會這樣說,一時之間也有些猶豫,剛想好的說辭,就那麼在嘴裡打轉,想到他剛才竟然氣得吐血,那句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他不覺得秦書能配得上顏如玉,趙子宴可以不要臉地說,顏如玉至少要配自己這樣的,知道他,懂得他,而不是秦書這樣的,一片赤子之心固然可貴,可是顏如玉要做的事情,太危險,秦書又太溫厚。
顏如玉心裡有人,他一直知道,也差不多知道是誰,這再好不過,若是等事情了了,哪天顏如玉要和秦書一起,也不是不可以,那時候再想來,除了秦書,好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
只不過現在,顏如玉的心思他也有些拿捏不準,一時有些猶疑不定。“不如你試試看……”
秦書猛抬頭看向趙子宴。
趙子宴忽然有些緊張,他平生什麼禽獸事兒沒做過,今兒被秦書這麼一看,也有些心虛,將聲音放小了些,邊斟酌著邊看秦書臉色。
“其實林景也不錯……這事兒你做都做了,要負責……”
趙子宴那點兒破事兒秦書是不知道的,秦書若是知道,非要一拳打在趙子宴臉上,罵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縱然如此,秦書也覺得不可置信。
“趙子宴你……”怎麼可以這樣?
趙子宴心想說都說了,不如將錯就錯一股腦說了,大不了被秦書打出門去:“懷遠,你和顏如玉,你們不合適,聽我的,浪子回頭金不換,你還是……其實做兄弟也不錯。”
秦書緊抿著唇,不說話。
好一個浪子回頭,往日他用這句話勸顏如玉,今日趙子宴用這句話勸他,當真是人生如戲。
他又不是什麼浪子,回什麼頭!也只不過是愛他而已。
“不。”
秦書搖頭,示意他不要說了。趙子宴心說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
“你看林景其實也不錯,他可比顏如玉好多了,你們現在又……,你不如試試……”
秦書覺得趙子宴簡直不可理喻,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無論怎麼樣都喜歡不了,什麼叫做試一試?
趙子宴不屈不撓:“林景對你也算是一往情深,又乖巧聽話,多好,你看顏如玉,流連花叢,整一個風流浪子……”
說著說著就見秦書面色不善舉起了拳頭,趙子宴大驚:
“你做什麼?”
秦書聽他越說越離譜,心情本就亂,想起兩人那時候在刑部裡的一番對話,又胡亂猜了趙子宴一通,不禁勃然大怒,咬著牙:
“揍你。”
話剛落下,趙子宴還來不及辯駁一句,秦書拳頭就落了下來,趙子宴慌忙躲,沒躲過。
秦書雖然生氣,也不至於失了理智,趙子宴又不會功夫,他若是使重了力氣,有趙子宴好受的,可是秦書覺得那個時候自己不打他,對不住自己,那廝太會氣人了。
趙子宴沒想到他說打就打,捂著眼角,痛得齜牙咧嘴:“秦懷遠,你瘋了!”
秦書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