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他的懷裡,宋文青吃力的抱住他,好像耳邊聽見了三葉的聲音。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豎新鎮沒有失守,你瞧三葉威武嗎?”
宋文青將靠近失守耳邊,哽咽道:“沈三葉,你可沒讓老子失望啊!
好兄弟…”
隨後,宋文青背起了沈三葉,往衙門內走,哽咽著說著兒時的事。
“你小子才是賤人,從小到大叫你別叫公子,你他娘就是改不掉,以後啊!錯事我來做,但是爹爹總是打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我瞅著你從小就看著我家妹子了吧!所以先從大舅子下手…可你他娘不跟她說,她…怎麼知道…”
說道最後,宋文青已經泣不成聲,背後的沈三葉好像在笑,笑宋文青哭個什麼勁,那眯縫的雙眼總算是合上了,宋文青臉色蒼白,卻還一步一步的揹著沉重的屍首往衙門內走,不準任何人來幫手。
岑雲熵緊跟在身後一句也沒有勸過,看著宋文青悲傷他無計可施。
回到衙門內,宋文青罷手讓岑雲熵離開,又命人抬來了一大桶水,幫沈三葉擦洗身上,那點點的屍斑尤為的刺目。
“老子以為,我會是最先走的那個,你和尉遲一個個趕在我前頭作甚,真是無趣…”
“你們是不是不想見老子先走才這樣,嫉妒老子快孑然一身,所以都故意給老子找茬,瞧著老子下去,不打你們,老子就不叫宋文青!”
“喂…沈三葉我可跟你說話,無論下輩子做牛做馬,老子都要和你一個孃胎裡出來,做真正的親…兄…弟!”
門外的岑雲熵靠著門便往下滑,聽著宋文青口中的話,只覺得好像這一刻他也要死了…第三十七章
當棺木運到之時,有人門外通傳,宋文青將換上將軍戰袍的沈三葉背了出來,臉色已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卻靜靜的看著棺木合上,雙眸微垂道。
“在下葬之日未到之日,將棺材先放置在菜市口,立靈牌為忠將沈三葉,姓蘇的跪在棺木前等我回來,就算棺木下葬,我何時出征回來,他何時起身!”
說完,宋文青揮袖離去,蘇將軍手下的人眼前勸不下,也不再說話,卻不料直至衙門庭院深處,宋文青站在原地,‘噗’的一聲,一口猩紅從唇間溢位,要不是岑雲熵來的及時,恐怕宋文青早已癱在了地上。
岑雲熵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宋文青,那鮮血好像黏上了衣襟,宋文青頭無力的靠在岑雲熵肩上,雙腿早已無力支撐自己。
若不是三葉提前說過宋文青如今的身體狀況,或許見到這一幕岑雲熵早已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宋文青卻看著他,淡笑,面容蒼白:“是不是很難看?”
岑雲熵將宋文青抱在懷裡,唇輕觸上宋文青沾血的薄唇,舌尖輕觸其唇邊,宋文青薄唇微啟,仍岑雲熵侵入,那淡淡的血腥味,充斥著兩人的口腔,宋文青強撐著抱著岑雲熵的腰身,雙眸享受的閉上。
好長時間,未有如此親暱的動作,待停下之時,宋文青輕撫上岑雲熵的胸脯輕笑。
“今夜你與我共度可好?”宋文青柔聲道。
岑雲熵急忙搖頭道:“文青明日不是還要起兵去攻城,怕不可。”
“明日便要去十里外紮營,與南蠻抗衡,我相信我身子骨如何,你瞧見也聽三葉說過,我不知還能否安全回來,可我不希望你跟去,雖然我知道王爺有本事,可我卻還會分心,今夜不知道會不會是最後一次。”
“文青是不會讓我和你上戰場的對嗎?”
宋文青點頭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和皇上失望的,在僅剩不多日子裡,再怎麼樣,我也會將南蠻擊退。”
“你說…你會平安歸來。”
“呵…王爺,文青的身子想你了,去屋內好好與這個身子敘敘舊吧!”
宋文青跳開話題,手掌與岑雲熵十指交錯相握,岑雲熵撇頭輕點其面下一下,深深吸了口氣。
“你是本王的,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岑雲熵的!”
“恩,我是你的,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
這夜,宋文青放低喘息,在岑雲熵身下面頰緋紅,感受著懲罰般的貫穿,許久未曾行房,反倒是有些痛覺,宋文青手輕撫上岑雲熵的面頰,無奈的一笑道。
“…真想將這些紗布…嗯…取下…啊…哈…啊…嗯…礙手礙腳的…”
岑雲熵輕笑道:“文青你現在應該求我輕些才對,哪來的起來什麼廢話。”
“不知道…嗯啊…還能與你再說自此廢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