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驤微微一笑,手低暗一使勁,銅片又**回鎖中,淡道:“真沒白裝這把鎖。”
“你這是何為?!”王爺驚怒道,扭動肥胖身軀撲到鎖前,郭驤側身讓過。王爺使出吃奶的勁卻怎麼也拔不下銅片。郭驤暗笑:蠢胖子,沒工具這銅片有這麼好拔插,這‘八門緊鎖’還賣不賣的出去了。八門緊鎖鎖體做的縫隙幾乎小到肉眼末辨,鐵片太軟,只有銅片+強大內勁注入,方可徒手插入,當然用撬鎖工具也可以達到目的,就是還要賠上一個時辰時間。郭驤特地安排小童每日打掃王爺寢室的半炷香功夫不要鎖門也不派人盯防。
郭驤繼續道:“王爺,每日丑時起,家僕每個時辰只查一次院子。想必他們會選擇後半夜會動手。”
王爺又心安道:“那我們有時間抽調人馬。”
郭驤回望王爺心想:現在有任何異常於平日的舉動豈不驚跑了寒雪幫,下一次又要等到何時。
有了計較,郭驤露齒一笑:“王爺放心,郭驤在龍符在,寒雪幫賊眾不足掛齒。”言畢,抬手一晃封住九王爺幾處穴道(啞穴不在話下),一使勁攔腰抱起,暗罵:真肥豬一頭,抗你還得提一成內力。考慮了下,郭驤把九王爺藏到了那張碩大雕花紅木床的底下。郭驤的原則:不分兵把守,人、符要一箭雙鵰。趁著還有點時間,郭驤出門吩咐那幾個辦成家僕模樣的護衛點事兒,便回到了王爺寢室,放下大木床的簾子,熄滅油燈,坐到在門邊的椅子裡,直接拔出牛皮鞘裡的寶劍,劍、鞘平行放於椅子邊的矮桌上,腦子裡開始想象和寒雪幫第一次正面交鋒的各種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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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各有得失 。。。
月光透過薄薄窗戶紙射入屋內,窗戶上的森森鐵條對映在王爺的雕花紅木床前的地面上,從床頭緩緩移向床尾,彷彿一個殺手正在緩緩逼近自己的獵物。床底下的九王爺腦門佈滿密密細汗,睡意全無,平身第一次,他寧願自己是萬豪樓前牽馬的劉二,而不是那個可以揮金如土花天酒地的九王爺,他後悔當初貪圖那些西域來的奇珍異寶,移花接木害死清白的揚州知府李準,保住了暗販軍器的王保天。他心裡一邊罵郭驤是個靠不住的東西,決心活過今晚定要好好和郭公公說趁早除去為妙,一邊又一百個希望上天保佑郭驤今晚是趙子龍再世,單騎救主。好吧,他不是想說自己是阿斗。
寅時的打更聲從遠處傳來,嚇的九王爺從胡思亂想裡回過神,害怕的想哭卻哭不出來。床上的薄單子垂下來,遮住了大半床下的空隙(郭驤當時故意拉下來的),從餘下的空隙往外張望,可以看見斜對方郭驤的一雙皂色牛皮靴,這雙靴子自從在那裡後就如尊泥塑般不曾移動過,王爺不禁暗罵:nnd,臭小子不能是睡死過去了吧!不過真心話卻是:這是現在唯一能看著讓他覺得安心的東西了。
地上的鐵條似乎晃動了一下。門,開了。閃進一雙暗紅色花底盆鞋。門邊暗處的皂色牛皮靴依然未動。花鞋甚是輕盈,目標明確,直向床邊撲來。把九王爺下的七魂沒了六魄:郭驤!郭驤!快醒醒啊!!門在這時又悄悄的合上了,連帶的聽到二聲咔噠的輕微響聲。黑靴總算往門邊移動了一下。沒錯,郭驤關了門,卸下了鎖裡的銅片,鎖死了‘八門緊鎖’。
方夢進了屋,左手袖口裡滑出浸漬了蝕骨散的手劍,欺近木雕大床,還未及掀開床簾,便聽得門邊傳來輕微異響,回頭一瞅,差點沒驚叫出聲,門裡暗處盡然有個人!未及多想右手裡早就扣好的三枚鐵釘就照著上中下三路打將過去。暗器明使,自然無半點殺傷力,郭驤本就目力極佳何況又在暗處呆了快兩個時辰,就著月光,瞅的真切,一閃身,咚咚咚三聲悶響,鐵釘盡數訂到了鐵門裡。方夢又照打了三枚鐵釘,不中,暗念句:要糟。轉身掀開床簾欲先殺了九王爺再尋出路。
郭驤開口道:“王爺不在床裡。”
“那在何處?”言一出,方夢也覺得自己有點急傻了。
郭驤垂眼笑了笑:“在下郭驤,仰慕寒雪幫大名已久。敢問姑娘芳名?”
定了定神,方夢輕哼一聲:“久仰寒雪幫大名你還來保護九王爺?”
“要是我願意告訴你九王爺在哪兒,姑娘可相信我?”
方夢皺眉,上下打量郭驤。
“寒雪幫懲惡揚善,我是真心仰慕,恨不得當其中一員,只愁無人引薦。”
“你且告於我九王爺藏處。”
“姑娘不急,在下還很好奇一件事,還望姑娘指點。”
“何事?!”
“寒雪幫要收集白虎黑龍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