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道:“好看。”
烈風道:“那輕輕可要牢牢記住啊。”
“嗯?”秦輕奇怪地睜大了眼睛。
烈風笑著握住他的手,道:“婚禮一生只有一次,我這輩子就穿這麼一次喜袍,你千萬不要忘了。”
“不會忘。”秦輕的臉上露出一個略帶苦澀的笑。
雙雙跪倒在地,烈風道:“輕輕,咱們一拜天,二拜地,三拜什麼?”
秦輕想了想,道:“交拜。”
烈風開心地叫道:“好,就交拜!”
行過禮,烈風端來兩杯酒。秦輕接過杯子,拉過他的手腕一挽,穿過他的臂彎,微笑著把杯子送到他的唇邊。
“輕輕,願你從此無憂。”烈風飲下交杯酒。
“你也是。”秦輕怔忡,一飲而盡。
烈風迷戀地望著眼前那喜慶的一抹紅,道:“輕輕,你有什麼心願麼?”
秦輕體力不支,微靠在桌邊,問道:“什麼?”
“就是心願啊,”烈風坐到他身後,讓他依靠在自己懷裡,“如果我們遠離塵世,去過隱姓埋名的生活,你最放不下的事是什麼?”
秦輕怔怔地想了一會兒,輕聲喃喃:“放不下……依秀、雲胡、小心……”
“小心是誰?”
秦輕笑了笑:“芳草閣的小孩,曾經跟了我一陣子,對我很好。”
“輕輕,那……母親呢?”烈風遲疑道。
秦輕過了良久,才明白過來。漠然地搖搖頭,無力道:“她不需要我。”頓了一頓,又道:“只要她能安享晚年,身邊有人照顧她,就夠了。”
“不想見她一面麼?”
“不必了,”秦輕垂下眼睫,“相見只會徒增傷感,我不願意見她,她也未必想見我。”
烈風沉默地把頭埋在他的肩頭。過了片刻,秦輕道:“你呢?”
烈風想了又想,道:“沒有,除了你,再無牽掛。”
秦輕親了親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們洞房怎麼過?”
烈風一怔,吃驚地看他,道:“可是你的身體……”
秦輕捂住他的嘴:“我沒事。”
秦輕坐到床沿,解開自己的喜服,紅色將他映襯得格外明豔動人。烈風過去,抱著他躺下,讓他伏在自己身上。
秦輕不解,黑得出奇的眼眸專注地看著他。
烈風的臉微微一紅,遲疑道:“我……”忽然貼過去吻他,直到喘不過氣了才鬆開。
秦輕被動地接受著。他真元已敗,烈風愛他入骨,不忍他再受到任何傷害。有些話又說不出口,乖乖趴在榻上,只盼秦輕能懂他的心思。秦輕起初不明白,後來看他欲言又止的扭捏樣子,漸漸有所會意。
烈風道:“輕輕……不要麼?”
秦輕笑了笑,解開他的衣服,輕柔地吻他,手悄悄撫上烈風光潔的胸膛,捻揉他胸前柔粉敏感的小小乳尖。烈風的眼中透出星點驚喜。秦輕含住烈風的兩片唇,沿著他優美的腰線向下撫摸,用最溫柔最無法抗拒的方式在他身上引燃彼此的熱情。
烈風喘息著擁住他的背,身體再強烈的快感也抵消不了心中的絕望。他曾經想毀掉那兩粒藥丸,既然不能活著在一起,那就一起去死。可是,下再大的決心都沒有用,只要將藥瓶拿在手裡,他就會止不住地顫抖,就好像握著至愛的生命,卻要捏碎他一般,他實在做不到。
“輕輕、輕輕……”他在心裡默默喚他的名字。
秦輕的淚悄悄落下來,灑在他的胸口上,肌膚因為這一滴淚而灼熱,所有情緒化作了慾望在一層層焚燒。
快天明的時候,兩人才沉沉睡去。
秦輕直到正午才醒來,烈風不在身邊。他提氣喊了幾聲,很快便力竭,心裡也明白自己的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掀開被褥,發覺昨日的喜袍重新穿回身上,還收拾得整潔妥帖。
烈風走進來,笑道:“輕輕醒了?”
秦輕抬眼,看見他身上同樣穿著喜袍,微微一笑。
烈風背對著他,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嘴邊。秦輕呷了一口,道:“你起得真早。”
烈風臉色有些慘淡,也不說話,等秦輕將水喝下,道:“輕輕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秦輕一怔,茫然道:“什麼?”忽然緊張地探入衣囊摸索,神情才慢慢松馳。
“輕輕在找什麼?”烈風目不轉睛對著他。
秦輕遲疑了一下,將藥瓶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