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騰一間客房給我。至於小的,在門外湊合一晚也是無妨的,還請公子多通融通融。”
慕雪臣向那馬伕身後瞥了一眼,看見那裡的確停著輛馬車,那馬車極是華貴,四周頂上瓔珞綴綾羅,花紋繁瑣。
慕雪臣看了那馬伕一眼,冷然道:“那你在這裡稍微等等,我去問問這家女主人。”
馬伕點點頭,在門口慌張的等著。過了不多久,慕雪臣便問回來了,他神色淡淡的看著那馬伕,道:“這家女主人好心,允許你們在這裡住上一晚,也能騰出兩間客房給你們。不過,你們自己顧好自己,別去要吃要喝,也不要找這家主人的麻煩,只安靜住著就是,如何。”
馬伕興高采烈的千恩萬謝,就差給慕雪臣跪地謝恩了。
玉辭心眼睛不便,慕雪臣便帶著那馬伕和他那兩個主子到小樓後的廂房去。這廂房許久沒人住過了,卻收拾的極是乾淨。玉辭心心細,連常年空著的老屋也是拾掇的一塵不染的。
將那對富貴人家的夫婦安頓好了,慕雪臣起身便走,卻不料那馬伕追著他道:“公子,你家可有什麼餐飯可給我家主子吃麼?”
慕雪臣只輕嘆一聲,不屑道:“我記得我說過,不准你們要吃要喝。”
那馬伕忙不迭道:“也不用什麼山珍海味,有點熱菜熱湯就行了。我家女主人畢竟是身懷六甲的人了,還是得讓她吃好喝好的,否則,在我家少主面前,又是我這個奴才的過錯。”
慕雪臣深感不耐,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過會送了一鍋米粥和幾個熱饅頭過去了。
此時,他卻覺得有些好奇了。
那一對夫婦,像是出身大家,但卻極是神秘不願見人的,不知,他們又是什麼身份呢?
夜晚,慕雪臣一個翻身便上了廂房屋頂,他將瓦片移開了一道縫子,向屋內仔細張望著。
那所謂的少夫人,倒真的是個極其美豔的女人。褪了雪白外衣後,她此刻穿著件花團錦簇的寢服,曼妙的腰身上肚腹微隆,看來果真是有了數月的身孕。那馬伕和他說的話,倒也不是誑他。
此刻,女人身邊站著個年歲約在三十出頭的男子,雖算不上英俊瀟灑,但卻也是帶著幾分英氣的。此刻,那男子含情脈脈的看著那女人,柔聲道:“婉月,此次一路奔波,你又有著身子,倒真是委屈你了。”
那名作婉月的女子淡淡一笑,只道:“夫君這又是說的哪裡話?明明是婉月自己非要去湊熱鬧,看看那大場面的。倒是拖累了夫君你,本來,夫君你獨自一人若策馬馳騁,早該到那夜都了。”
夜都?
這兩個人,莫非要去武林盟?
慕雪臣還未來得及細想,那女子已繼續道:“這武林盟中到真是好大的面子,此次宴請江湖中各路前輩高人以及英雄少年,赴宴人數已不下百人。”
那男子淡淡笑笑,道:“所以,武林盟才將典禮分為三天舉行,第一日宴請家眷親朋,第二日宴請武林少俠,第三日宴請江湖各路德高望重的英雄前輩,這正道眾人倒也都給武林盟這個面子。”
女子掩面而笑,嬌聲道:“誰又敢違逆武林盟?武林盟如今在武林之中德高望重,誰又會和他們過不去?”
男子朗然一笑,為身側嬌妻倒了杯清茶:“更何況,此次是這樣大的盛事。武林中人,趨炎附勢尚且不及。此刻,還不知都偷偷備了什麼厚禮準備送到人家門前呢。”
“不過,我倒沒有想到。”婉月接了茶杯,輕聲道。“聽說那武林盟主顧景言前些日子幾次三番推卻了千雪門提出的婚事,武林中人都當他不好女色,不急成婚,卻又怎麼忽然間要娶那花輪谷的千金小姐做夫人?不過,我倒聽說那花輪谷千金顏夢凡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容色濃麗身姿曼妙,真如同谷內芳花一般。”
“既是美人有意,又怎好推拒呢。”男子接道。“我看,那顧景言不娶林熙然,根本就不是因為清心寡慾,不愛女色。倒是那林熙然姿色平平,怕是亂不了他的心罷。”
語罷,屋中二人言笑晏晏,樂作一團。
而屋頂上偷聽的慕雪臣,只覺得身子都僵了半邊。
顧景言,竟要成婚了?
和他成婚的,竟然還不是那林熙然?
那顏夢凡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子?為何忽然間竟成了盟主夫人?
按理說,顧景言要成婚了,應是好事,應在不再糾纏他了才是。
可慕雪臣卻覺得心中雜亂,幾分澀然。
末了,他又聽那屋中男女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