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閣,出入的宮女和御醫就越多,這樣凰榆的心情更加地往下沉,而當他被鳳霜拉了到閣樓中,看到宮女們手裡捧著沾了血的布和水盆在自己身邊走過時,他反握鳳霜的手的力度不自覺的加大了。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感覺到他的不安,鳳霜勉強用樂觀的聲音說。
凰榆點了點頭,然後他終於來到木映藍所在的房間,他熟悉的聲音,總是想讓他笑著的聲音現在只剩下痛苦的哭音。
木映藍一邊喊著痛,一邊叫著自己親近的人的名字。凰榆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叫著,不用任何人叫他已經掙開鳳霜的手衝進房間裡,房裡忙碌著的御醫被突然衝著來的少年嚇了一跳,但看到不斷哭著的小少主看到來人終於肯停止不哭,他們都稍為鬆了口氣,聽著一個孩子這樣哭著,任誰都會心痛呀!
「映藍!怎麼會……!」床上的孩子身上包著厚厚的白布,臉色蒼白得嚇人,那虛弱的樣子令他覺得那小小的身子隨時會支援不住似的。握住那勉強向自己伸過來的手,手上的溫度冷得讓他跟著抖震,那早已哭紅了的雙眼緊緊的看著他。
「凰榆…凰榆!幸好你沒事……」木映藍高興著凰榆毫髮無傷,他哭花的臉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知道經常會同在一個花園裡的大家都平安無事,早已痛得撐不住的木映藍的意識也開始散渙,只是重覆的叫著一個個人的名字。
「我沒事!我在這裡。我沒事呀!」捉緊手中微冷的手,凰榆不敢鬆開,他臉上兩行溫熱的眼淚不住的由雙頰滴下,他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他心痛,不安,同時也哭自己的無力感,如果可以交換,他寧願是自己代替木映藍捱刀子。
守在床邊好一陣子,凰榆萬般不捨的把位置讓回給御醫們,他擦了擦滿是淚痕的臉走到屋外,看到站在一旁半邊身的衣服染著已經變為暗褐色血跡的風望。
那是他自個兒的血?還是沾了敵人的血?這兩個問題浮在心頭,可是凰榆想起剛才一路上看到的狼藉,風望有可能毫髮無傷的打退敵人嗎?他不可能會自個兒逃跑,一定會歇盡所能的去保護木映藍,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重視自己的職責到了不可思議的人。所以那身血跡不可能是別人的!
這個想法一旦確立,凰榆毫不遲疑的跑到風望面前,正想問清楚他的傷到底有多重?為什麼不好好去休息?可是他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大部份時間都沒什麼特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