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變得軟軟糯糯,尾聲已聽不分明。
“怎的?我不比那桌角乾淨?”崔小侯腰身兒一側,倚過去在忘舒膝上,忘舒合了眼睛,似是已經睡著了。
“嘖,醉臥美人膝,今生何所求啊。”崔小侯又伸手在忘舒臉上颳了一把,柔滑的觸感生生勾了手指不忍離開。那就索性纏上去,在忘舒臉上來來回回摸了個遍。
“呵呵,睡美人,夢可安好?”崔小侯拉長了語調,細長的眸子溢滿了水光,亦是漸漸暗淡下去,眼皮兒不支地合上。
都說夜半的蟲鳴最響,早起的鳥兒最歡,窗外的梧桐上一片蟬聲卻蓋了鳥鳴,一波一波似潮水般推波逐浪。
“嗷!這麼狠,我沒怎麼的呢還!”崔小侯一聲慘叫徹底打破清晨的寧靜,忘舒一肘子戳在他胸膛上,把他從自己身上戳下去。
“還不起來,裝什麼死。”忘舒拉了拉身上不整的衣衫站起來,那領口半敞,露出白膩膩的小片胸膛,可教崔小侯看了個過癮。他自往裡間走,邊走邊睨了眼地上躺著裝死的崔小侯,撇撇嘴角。
“我真什麼都沒幹,夜深地涼,我發誓,抱你完全是自發的,沒有一點兒齷齪。”崔小侯捂著胸膛坐起來,唔噥著聲音向裡間發嗲。
“還說!”忘舒自雕花的木櫃拿了乾爽衣服換上,回頭出來丟給崔小侯一件,一下子矇住他那一頭亂髮。
“早知還不如做些什麼。嘖,短了。”崔小侯嘟噥個不休,低頭一嗅,那素淨的衣服還帶著些篆香味兒,眉眼兒彎彎扯了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那就穿你的髒衣服!”忘舒不去理他,自去裡間洗漱。再轉回來,崔小侯已將他的衣服穿上身,下襬袖子都短了幾寸,顯得有些滑稽。
“撲哧??”忘舒忍不住笑出來,一把熱毛巾丟在崔小侯臉上。“快些去洗了,待會兒我請你吃豆花。”
“我不愛吃豆腐。”崔小侯接了毛巾就往臉上抹,是乾淨清爽的清水味兒,昨夜的酒勁兒霎時全散了。
“那就餓著。”忘舒回頭看他一眼,將兩人髒衣收了。
“戚?你的豆腐我會喜歡的。”崔小侯忽的想到了什麼,衝忘舒曖昧地笑笑,眉梢眼角都吊起來,說著又往忘舒近旁蹭蹭。忘舒不搭理他,依舊是退後幾步與崔小侯拉開距離。
機靈的小二退在一旁擦地,眼角卻總往堂左這一桌上瞄,這桌上兩張佼好的面容便成了小二這晨起裡唯一感興趣的景緻。
“你給的豆腐就是甜。”大堂裡,崔小侯嘴裡含了口豆花,衝忘舒眨眨眼睛。忘舒翻了他一眼,沒搭腔,崔小侯總是無時無刻不在佔他便宜,久了也習慣了,不,應該說是麻木了。
“忘舒,我要走了,你可會想我?”崔小侯又吸溜了口豆花,香甜的味道彌散的周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