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雌兒的社會地位。皇位不穩,一切問題的源頭似乎都在於此,可是他坐不穩龍椅的原因又在於他有了一個雌兒母親。就像一個怪圈,迴圈往復,痛苦不息,誰也掙不脫。
“沈墨,你還做得不夠好。”皇帝端坐著,對下首的沈墨如是說:“我要殺一個人,他現在比我強大,我需要更多的錢,你明白嗎?”
沈墨明白,他當然明白,皇帝要殺的是端親王,早幾年的攝政王。
老皇帝死時,立下遺旨,命皇帝即位,可是那時皇帝年幼無權,端親王趁隙插了進來,在百官的擁戴下做了攝政王。也不知皇帝究竟做了什麼,總之在三年前非常牛逼的端親王被更加牛逼的皇帝以身體欠佳之故搬下了金鑾殿。
可是皇帝的皇位依舊不穩,因為端親王那個老狐狸手握兵權。沒錯,在他攝政的那幾年裡,他牢牢地將兵權窩在了自己手裡。皇帝自己手上只有幾萬的禁林軍,面對端親王手上的百萬大軍那就跟個玩具似的。端親王蠢蠢欲動,皇帝日夜不安。
沈墨看著皇上的愁容,躬身獻計:“皇上,要殺端親王很容易。”因為,他有手槍。
這是一個秘密,沈墨連小小都沒告訴的秘密,在顏研的小包裡他找到了一把消音袖珍手槍。這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火器,用於謀殺,神不知鬼不覺。
端親王一死,皇帝收回兵權,理所當然。難不成還要給他那個日日逛花街喝花酒的兒子嗎?
兩月後,端親王在自己家中死於非命,皇帝震怒,命大理寺徹查此案,可是端親王死於密室,身上只有一個小小的傷口,也不知是被何種武器所傷。一切都顯得毫無頭緒,民間也漸漸生起端親王乃天罰的流言。
皇上端坐在書房,一手握著一把袖珍手槍,一手看著大理寺上奏的案情奏章。徹查了三月,還是毫無頭緒。端親王留在朝中的一班老臣日日叫囂著要將兇手碎屍萬段,可是兇手連個影子都是不見。皇上笑了,不可自抑的大笑起來,他多年的敵人,對他多年的隱患就這麼就除了,他怎麼能不笑,怎麼能不開懷。
皇上放下奏章,草擬明日的聖旨,言明端親王在朝多年,對大雍多有貢獻,今日死於非命,他也是十分的惋惜,但是人死如燈滅,還是早日下葬安息的好。兵符皇上早在端親王身死的第二天就已經收回,現在只要端親王的遺體一下葬,那麼這場謀殺的真相就會永遠被掩埋,再無人關心提及。
聖旨一下,百官中有人不滿,可是也沒人提出異議。人已經死了三個月了,雖說有專人在保養遺體,可是再不下葬,遺體也要腐爛了。再說這端親王之死實在詭異,再查也是查不出個頭緒。大理寺給出的唯一的解釋是有人用鐵絲銀針之物穿透了端親王的腦子,眾人都知這實在是荒謬,你以為你是武俠小說裡的大俠嗎?用內力殺人於無形。
百官妥協了,可是端親王世子還不肯妥協,攔著眾人不讓下葬。“那是我爹,堂堂的端親王,怎麼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下葬了。那些往日和我爹交好的大官都是白眼狼,當初說著要和我爹怎樣怎樣,現在他一死就都縮起來了,也沒人給我爹說句公道話。”聽他抱怨的人是花樓的花魁,也是他多年的姘頭。也可以說,是皇上安插在世子身邊的奸細。眼下他爹死了,兵權落在皇帝手裡,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和姘頭抱怨幾句。
那花魁是個能人,三言兩語再加上肉體的勾引,世子輕易就妥協了。“這些時日,你總不來我這邊,奴家還以為你看中別人了呢。不管,這次你來,奴家再不許你走了。”“呵呵,小美人,是不是想公子我想了很久了,公子我這就來陪你。”
世子被拖住,大家心照不宣的將端親王草草下了葬。至此,皇上自登基以來最大的心腹大患徹底除去。
這幾月,沈墨也是坐立難安,皇上自採納他的建議之後,就將小小放出了宮以示安撫,可是卻將沈吟書留在了宮裡。明面上說的是淑太妃歡喜,要留孩子在身邊養著,沈墨知道,這是在以孩子為人質。皇上對他的信任還留有餘地。
小小陪了沈墨一個月後,也再次自請入宮。他知道沈墨和皇上與端親王的刺殺脫不了干係,也知道皇上留下吟書是別有用心。他作為一個母親,不能單獨把孩子留在皇宮那虎狼之地。雖說淑太妃對他們是好的,但是誰說的準有什麼意外。若是沈墨的差事辦砸了,他和孩子也陪著沈墨一起死便是。
這裡沈墨惶惶,因著女兒之託,格外關注沈墨的戶部侍郎也發現了一絲端倪。恐怕沈墨和端親王之死脫不了關係,雖則沈墨推說是思念宮中妻小之故,眾人對皇上搶妻的行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