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對著青山郡郡守抱拳作揖:“今科進士薛陽,今來青山郡上任。”好嘛,這麼個氣度非凡的美少年算是讓青山郡郡守開了眼,上了心了。當夜,郡守命人擺酒行宴,為薛陽接風洗塵,一杯一杯的酒灌下肚,薛陽醉臥在席,眾人自覺地退下,郡守上前就將他抱住拖入房中。他正在寬衣解帶,薛陽忽的醒來,狠狠給了郡守一拳,而後轉身立馬上京,他要讓他身敗名裂。
事□發之後第二夜,沈墨和小小已經睡下了,管家特特來報,沈府有人來訪,自報姓黃。沈墨一聽姓氏,急急起身,接待來者。這是他和皇上佈下的探子。所有人都知道這雌兒的第一任官員日子自是不會好過,沈墨特地請求皇上在他們身後都派遣密探,一面保護他們的安全,一面也是為了了蒐集官員們對雌兒不利的證據。
大臣們的心思皇上和沈墨都是懂得,他們也早就做好準備迎敵。可是大家都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麼快,那些雌兒們甚至都還沒到自己的任地,聽說此事,全都往京城湧回來。皇上端坐在金鑾大殿,靜靜等待著早朝的來臨,可以說,他等這個機會很久了。馬上,他就要給那些大臣們重重的一擊。
薛陽現在跪在大殿上,一個多月前他才在這裡接受此生最大的榮耀,而現在卻又在這裡再現他所受到的侮辱。
這幾日返回京城的路並不太平,處處埋藏殺機,皇上甚至出動禁林軍保衛他進京。他知道這一切都意味著什麼,他跪在這裡就已經完成了他的犧牲,也是他所甘願的犧牲。
皇上抓住了這個契機,密探將當日下了□的酒,迷人的薰香甚至是在場的丫鬟人證都帶了上來,無可抵賴。大臣們百般開脫不得,在皇上一怒之下只得放棄。這就是一場關於雌兒地位的戰鬥,大臣們和皇上等人都知道,今日誰在朝上輸了誰就得向另一方妥協。禮部侍郎見開脫罪責無望,思路一轉,諫言皇上現在雌兒當官的時機還不成熟,未免發生更多的亂子,請求皇上將雌兒們賦閒,日後時機成熟再言起復。其他激進大臣隨即符合,言明雌兒立身尚且不正,奈何為官。皇上笑了,沈墨出列:“大人之意是說雌兒們被人侮辱是雌兒們自己容貌豔麗之錯,而非那名賊子非禮之錯?啊,大人真是真知灼見,不知一眾百姓聽了,做何感想。皇上,既然大人們爭論不休也沒個結果,不如告知天下,讓百姓們來做個評判。”刑部尚書出列:“這簡直是胡鬧,百姓們懂得什麼?讓他們來斷案,簡直是笑話。”“大膽,愛卿可是忘了大雍朝是百姓的朝廷,怎麼他們連句話都不能說了?還是說他們說了不算,你說的才算?”尚書慌忙下跪:“臣不敢,請皇上恕罪。”這可是暗指篡位的大罪啊,所有人都選擇了噤聲,再不敢異議。這事,就這麼定了。
沈墨開始懷疑皇上是從幾十年後穿越而來的,他幾乎知道和控制了朝中的走向,迫得他們不得不同意將官員們的醜行公告天下,同時,也事先主導了民間輿論的方向。早在薛陽進京之時,皇上大張旗鼓的派遣禁林軍護送,同時命密探一路跟隨,大量的散播雌兒被迫害的訊息,隨著雌兒們從各路回京,大雍頓時流言四起,冒出一串串雌兒被欺凌的故事,不止是那些雌兒官員們的,更多的還是那些被家人發賣,淪落勾欄的雌兒們的。在那些故事裡,雌兒們總是遭受慘無人道的迫害的,而施加毒手之人大多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員。大雍朝的人民大多都是善良的,他們雖然是默許了雌兒的處境,但是當那些醜惡和□浮上臺面時,他們是極度同情和心痛的,即使有人是不同情和心痛,站在仁義的立場上他們也是要表現的如此的。不得不說,雌兒們已經贏得了整個大雍的民心。刑部,禮部尚書等人的家中都被人扔了好幾次磚頭。大雍民情激憤,請求嚴懲那些失職的官員。
這件沒什麼大不了的□未遂案已經越鬧越大了,從它被告知天下的那刻起,就不在所有人的掌控範圍了。就像是滾雪球,被那些百姓揪出要求嚴懲的官員越來越多,事情範圍也在越擴越大。
幾日之後,大雍所有官員的府邸之外都跪著成群的雌兒,是妓子也好,官吏也罷。他們都想為雌兒的地位出一份力,讓以後的雌兒們能享受一片福廕,還他們一個清白的大雍。這是他們對自己地位不公的抗議,也是他們的請願,當然在他們的身後免不了沈墨等人的推波助瀾。
雌兒們的動盪引發了一些人的恐懼和不滿,青山郡的郡守甚至私自出兵,對請願的雌兒進行清剿。
皇上一直在等待,哪怕每天都有這一堆一堆的大臣上書雌兒動盪恐怕引發大雍的動盪,激起民眾對朝廷的不滿,影響他的統治。他們請求皇上將青山郡郡守極刑處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