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勞了。”
夜晚入睡,在這個只有一室一廳的小茅屋裡,沈墨只能無奈的選擇,在廳中打地鋪。小小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要躺在地上過夜,不用蘇銘吩咐便為沈墨拿了些稻草和一張破席子。沈墨看著小小瑟瑟的小模樣,不由得笑了。
“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小小頓時往蘇銘在的屋裡跑,被沈墨一把攔住。
“小傢伙,我不是壞人。你看,你父親都和我交朋友,留我住宿了。別害怕我了,好嗎?”小小仍是低著頭不說話。
沈墨有耐心的和小小磨了良久,直到小小喊了一聲“沈哥哥”才總算滿意的作罷。怎麼著也不能讓救命恩人把自己當洪水猛獸不是,何況還是個他挺喜歡的孩子。
聽完蘇銘及沈墨的來意,戶籍執事不以為意,這幾年來大雍落戶的其他國家人士多了,他早已是見怪不怪。提筆寫下文書,便示意沈墨簽名。拿著毛筆,沈墨髮現他和這個世界最大的代溝,他不會寫毛筆字啊。不過現在,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不料沈墨剛要落筆,身後便傳來一聲爆呵:“且慢。”
作者有話要說:一條評論都木有,好桑心啊!嗚嗚嗚
6第五章 落戶
一名高大的男子快步衝到沈墨的面前,將他手中的毛筆一把按下。只見來者身穿青□袍服,圓領黑腰,腰間挎著一把大刀。
執事看見來人,立刻恭敬的起身問道:“陳捕頭,你怎麼來了?”
來人並不理會,直直的盯著沈墨:“敢問閣下何人?從何而來?為何到此?”沈墨做了個揖,悠悠然道:“我本移居西洋人士,因思戀故土。侍奉父母百年後,便隨商船入大雍。不料上岸後遭遇倭寇,死裡逃生。慌不擇路,流落到此。”
陳捕頭聽完,不置一詞,只是眼睛瞧著沈墨上下打轉。
“你的說辭,看似合理,實則不然。我乃大洋郡首捕,怎沒聽說近日有海盜出沒?我看你才是那賊人吧”沈墨暗自捏了把汗:“陳捕頭,我乃清白人士,怎可信口汙衊。這大洋郡何其之大,期間發生的各等禍事無數,捕頭怎可能一一盡知。況我乃因戀慕故土而來,捕頭毫無證據的無端猜測,恐令無數海外志士寒心啊。”沈墨一番話連消帶打,申明自己的清白還給對方扣了一頂大帽子。陳捕頭不得不慎重對待。“閣下之意,是要我拿出證據。好,阿達,將人證帶過來。”人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沈墨暗自思量,自己才剛來,哪有得罪什麼人呢?
不一會,一個綠衣捕頭帶著一名農者前來。沈墨細細打量,他並沒見過此人。“那漢子,可是你前來說此人形跡可疑,是為西洋混入我朝,圖謀不軌的賊子?”
“大,大人,是是。”
“這位兄弟,我並沒有見過你,不知你因何汙衊於我?”
立在一旁的蘇銘卻突然開口:“張漢,原來是你。”
“蘇兄認識此人?”
“認識,我怎麼不認識,他是香山村的村人。陳捕頭,不必審了,恐怕他是看沈兄進出我家門,方才來汙衊沈兄。他卻不知,無證無據汙衊他人,可是要坐牢的。”張漢聞言,身子抖了兩抖。
“我且問你,你有何證據說他為賊人?”那張漢支支吾吾,半天不得言語,只趴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陳捕頭見此情景,便知自己是冤枉了沈墨。當初聽見手下回話,他以為有著西洋的奸細混入了大洋郡,若是他們不察可就是通敵賣國之罪,未及細查便急忙的趕了過來。現在卻知是冤枉了人家了。不過這本就是寧肯錯殺三千,不肯放過一個之事,陳捕頭倒是不後悔。只是,沈墨身份有些特殊(因愛國回來定居的華僑),若是沈墨鬧將起來,他也是不好收拾。陳捕頭心底深恨無知刁民的無端栽贓,卻一時想不出辦法收場。
一旁的蘇銘也是面色不豫,看著沈墨不禁有些尷尬。畢竟是因他之故才令沈墨遭遇此無妄的一劫。
沈墨將陳捕頭的神態收入眼底,只是笑笑,為他鋪了個臺階:“陳捕頭,我看這只是一場誤會。農人無知,一時糊塗也是有的,不如就放他回家吧。我們今天也算不打不相識,就當是結識了個朋友。”
既有臺階,陳捕頭豈有不順勢而下之理:“好,好一個不打不相識,沈兄弟也是個痛快人。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以後就叫我陳大哥吧。”
“這自是好,剛回故土,便有了個大哥,真是好不暢快。此行暢快。”言盡於此,兩人相視,皆是大笑。
沈墨明白,異世立足的第一步,完成了。
落戶事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