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猶自緊緊握住傘柄,必晴雪衣翩翩,在疾風中像是立時要隨風而去一般。
耳邊風聲漸緊,隱隱夾著必晴清脆的鈴聲,小卻清晰。
必晴身後那一池碧水,隨著鈴聲顫動起來,水珠跳動,越來越高。
水像有生命一般湧來,漫天而上,大有衝破雲層之勢。
無窮無盡的水,生生撥開烏雲,瀉下一點陽光,陽光迅速蔓延,烏雲一點點退卻。
夜唯大大吃了一驚,安回軒的本事自己是知道的,竟完全不是必晴的對手。
安回軒的臉一片慘白,那還見到剛才的悠閒,咬牙暗恨,這人什麼來歷,竟這麼厲害。
不察覺一股暗流襲來,水珠如刀一般,劃過兩人的身邊。
“嘭!”的一聲巨響,似有一堵無形的牆迎上水流,將水與兩人隔開。
看著必晴絕色無雙的臉,嘴角含著的微笑,屹立風雨之中,別樣風姿,沁惑人心。伸手抹去臉上的血跡,夜唯無聲而笑,這必晴,原先只為了他這張臉,如今看來,是真正走進自己心裡了。
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安回軒面色猙獰,會回手想把老實擰起,才發現身邊空空,抬眼看見水流將老實穩穩送進必晴手中。
暗中蓄力,準備尋找必晴的空檔,再次出手。
不想必晴溫柔一笑“巧意,你再不制止他,我就真要教訓他了。”
教訓?安回軒怒目,身形才動,就被一雙柔軟的手緊緊按住。
一回頭,巧意?
緊緊抓住丈夫,巧意曲身一拜“少主。”
少主?安回軒大大吃了一驚。
少主?夜唯一揚眉,悄然隱身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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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馳的駿馬一路往北,夜唯的臉繃得緊緊的,自己偷遛回京的事可能會從安回軒的嘴裡洩漏,一定要儘快趕回前線。
回頭看看身後京城的方向,必晴。
真真絕世無雙的一個人。
我一定會得到你,從夜殊的手裡,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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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喜相逢10 。。。
“巧意??????”
安回軒委屈的拖長了聲線。
“做什麼?”巧意給必晴撐著傘走在前面,聽見安回軒的聲音,回頭咬牙“待會再收拾你!”
完了,巧意是真生氣了,安回軒心虛的縮縮脖子。
回到明王府,穆飛揚和綠竹對必晴一人悄悄出去正著急,正互相埋怨呢,現見平安回來,才放下心。只不停提醒必晴,不可有下次。
眼瞅著必晴一人出去,三人回來,穆飛揚和綠竹都有些奇怪。
兩人對視一眼,綠竹打量巧意後笑道“這兩位是公子的朋友嗎?”
必晴還未開口,巧意搶先笑道“我是少主的婢女,從少主一出生就在少主身邊伺候了。”說著扯了扯安回軒“他是我的丈夫,姓安。”
安回軒在眾人的注視下微一抬頭,在巧意的打壓下萎靡了一天的心又張揚起來。
“哼!”巧意一見安回軒那死性不改的樣子,冷哼一聲。
安回軒立時像見了貓的老鼠,縮了縮脖子。
一屋子的人在心裡偷笑,這男人真怕老婆。
輕輕將老實從懷裡抱出來交給鶯兒,必晴看著依舊昏迷的老實,很是擔心“老實受了傷,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是。”綠竹答應著,使個眼色,立刻有侍女領命下去了。
穆飛揚一見必晴平安無事,不願再在內宅待著,也退下了。
必晴鬧了這一日,身上酸脹疼痛,偏掛心老實,強忍著不去休息,直到大夫說老實只是斷了骨頭,現在已經接好了,沒什麼要緊的,才放下心。
回頭對巧意笑道“巧意,如今你在哪裡安身?”
“少主,我在京城開了家百花樓,一直待在哪兒。”巧意用帕子輕掩嘴角,雖眼睛一直看著必晴,卻沒有錯過屋裡的侍女們在聽到百花樓時吃驚的表情,“今兒見到少主,竟沒從苗疆帶人來,不如我過來伺候。”
“巧意,當年我放你離開苗疆,出了神殿的大門,你就是別人的妻子,再不是我身邊的侍兒了。”必晴的眸子璀璨如星,記得三百多年前瞞著師父放巧意離開的那個夜晚,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一直照顧自己的巧意了,誰想,今日竟還能相見。
“可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