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說錯話了?
阮正澤換忙從之前座椅後拿出一幅畫,當著幾人面展開,毫不顧忌一個這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的畫像。
驚鴻一瞥大底說的就是見到這樣的女子吧。
畫中女子恬淡地坐在平靜的湖水邊微笑著,一身淡粉色的齊胸襦裙徒增幾分天真。面若桃李明豔不可方物,饒是霍宵這樣心如頑石的人看到了也不免動容幾分。
“她叫什麼名字?”
霍宵突然問道。
老管家面露喜色,略帶得意地看了一眼聞人煌,看到聞人煌的臉色不好,心中更加喜不勝收。
“舍妹單名一個漣!”阮正澤激動回道。
“又不是你親妹妹?”肯定語氣。
阮正澤尷尬道:“回王爺,這女孩子是舍弟有年從棲凰山回來途中撿到,帶回家撫養的。”
“阮正清帶回來的孩子嗎?”霍宵眯起眼道。
聽霍宵提到阮正清,阮正澤愣了愣,立刻換上一副悲傷面孔道:“是啊,正清生性善良,卻不想因為這特殊的身份而被叛黨所害。”
“真是有趣……”
霍宵盯著畫中少女,低聲說道。
聞人煌看了看畫,又轉頭看了看阮正澤,心中想著:你真是個二愣子。
霍宵留下了那副畫,看了又看。
“王爺,你可是看出什麼了?”徘徊許久的聞人煌終於忍不住說道。
霍宵點點頭:“本王雖與阮正清不熟,但畢竟是棲凰山的人,多少還是有些印象。”
“這女子,同阮正清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啊!”他撫上畫中的臉龐,“我年少時遠遠見過阮正清一次,那時他也莫過十幾歲,長的就非常好看,我甚至懷疑棲凰山是憑臉挑人上山的。”
霍宵挑眉:“你是在抬高你自己嗎?”
“說正事!”聞人煌羞赧,“孔雀烏鴉哪一個不是英俊不凡的,我只是就事論事!”
“美醜與否,不過一副皮囊罷了,”霍宵說道,目光停在聞人煌嘟起的嘴唇上,緩緩道,“若是喜歡了一個人,不管他什麼樣,都願意接受他。”
聞人煌點點頭,沒有發現身邊那道火辣辣的視線,依舊打量畫中人道:“既然阮正澤說,他弟弟是從小被抱回來的,那長大之後再抱回自己的親妹妹的可能性太小了。”
霍宵掃了一眼:“的確,一戶人家怎麼可能相隔十幾年同時丟掉兩個孩子。”
聞人煌咬咬牙:“王爺,我想知道,阮正清到底是不是死了?”來到京城之後,他所接收到的資訊量明顯要比在棲凰山上多的多,聽聞到的小道訊息也多太多。
霍宵搖搖頭:“本王不知,當日還是烏鴉來到端王府告知本王他失蹤的訊息,本王到了京城之後再沒見過阮正清。”
“若是我猜得不錯……這少女,並不是什麼抱回來的野孩子,”他抬頭看向霍宵,“可能,是他畫出來,滴了他血的一個人。”
霍宵皺眉:“你如何得知?”
“他既是鳳凰,身在朝中,平日裡接觸到的烏鴉自然會和他談論與棲凰山有關的事,而他的失蹤,可謂是一舉兩得,讓朝廷把矛頭對準了風口浪尖上的黑鸞,又得以儲存棲凰山上得力的一將,”他移過目光,“他日若是棲凰山有難,他換一種身份出其不意牽制住敵人,誰都想不到。”
“你的意思是,這個女孩,可能就是他?”霍宵有點不敢相信。
聞人煌點頭,又搖頭:“我不能確定,畢竟我和阮正清不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做到這一步,但是我能想到的只有這種解釋了。”
霍宵看了一眼那畫中女孩甜美的笑顏,低聲道:“想不到,棲凰山的鳳凰如此精明。”
“那是自然,”聞人煌點點頭,“他們都很辛苦。”
他曾偷偷看過別的鳳凰,刻苦的讀書,習武,使用靈力,比自己辛苦的太多。
“那你呢?”霍宵注視他。
他抿唇:“我只是個失去靈力的……我努力了也沒什麼結果。”他覺得霍宵一直很介意他鳳凰的身份。
霍宵眼神微微鬆動:“不過是靈力而已,待本王找到方法,定讓你變成一個完完整整的鳳凰。”
“可是,王爺你不是……很討厭棲凰山嗎?”聞人煌艱難問道。
霍宵面色依舊:“本王是很討厭棲凰山,但從未想過扼殺過任何人。”和任何感情。
“你只要乖乖呆在本王身邊,不再動了回去的心,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