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漠然:“鳳王為何不希望他早死?”
鳳天的心猛然被揪了一下,低沉說道:“我當然要他早死。”
孔雀遲疑道:“可是東宮現在防備嚴密,恐怕不易刺殺。”
“烏鴉也不能進了嗎?”鳳天皺眉問。
烏鴉輕輕舒了口氣:“早前為刺殺二皇子已經在東宮施展過一次遮天蔽日,恐怕靈力還未恢復到可以再次施展的地步。”
鳳天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算了,不要再動他了。”
烏鴉點頭,可又不甘心道:“鳳王,你當真不打算處置聞人煌?”
孔雀默默看了他一眼道:“為何你總是要王把話說兩遍?”
烏鴉冷眼掃過孔雀俊美的臉頰:“關你何事?”
孔雀輕輕笑了笑:“你自己私做主張做了多少事就不說了,眼下連王的決定都要反對了嗎?”
如此說來,好像他真的要功高蓋主一樣。
烏鴉面色不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孔雀立即反駁,鳳天不悅道:“你們不要吵,同為棲凰山使徒丟不丟人?”
“我實在不知道,孔雀到底是憑什麼當上使徒的。”烏鴉陰測測道。
孔雀眼神一厲,瞬時烏鴉感覺到周身一黑。
“你做了什麼!”
他大聲叫道,可身邊一人都沒有,剛剛在丞相府中的一切現在都不見,只有一片黑暗。
鳳天皺眉道:“孔雀,停下來。”
孔雀眼中漫上委屈,狠狠瞪了一下才收回附在烏鴉眼前的手,烏鴉瞬間癱坐在地,驚疑不定地看著孔雀。
“別把所有人都看成是廢物。”孔雀怒視他,轉身離開。
烏鴉茫然看向孔雀遠走的方向,不知該說什麼,只聽鳳天淡淡說道:“整理好,我們去見見鎮疆大將軍吧。”
聞人煌最近一直有點心神不寧,說不清是小鹿亂撞還是感覺有事要發生,好幾次看見霍宵他都咻一聲把自己藏起來,生怕霍宵看見他。
大啟的金龜婿霍宵前些日和一個男人廝混到了一起,這件事頓時又成了大啟百姓茶餘飯後的新談資,無一不嘖嘖稱奇。
傳聞中爬上了端王床的那個男人俊美無雙比起阮家小姐還要迷人,只一眼就將端王的心全部佔據。聞人煌聽了之後不禁啞然,為霍宵默默哀悼,和他扯上關係的兩人居然都不是什麼女人……
那日之事,他幾番試探霍宵,可霍宵表現出的一副“你要負責”的態度讓他越來越模糊,他們真的做到底了?
“見鬼了,難道我喝了酒之後竟這麼兇猛。”他遠遠看到霍宵挺拔的身影,自我驚歎。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射出的光零碎的散在霍宵身上,光束彷彿來著神秘的遠方,只一眼,就覺得這個人仿若天神,高大不可屈膝褻瀆。
“王爺,抓到了!”
他隔著遠遠的空地聽見沈琛老遠就衝霍宵喊道,霍宵轉頭的時候斜光瞥見了聞人煌,聞人煌好像看見他對自己輕輕揚起了嘴角。
臉刷一下就紅了!
霍宵心情愉悅,問道:“抓到那人了?”
沈琛停下來喘氣:“不知道是不是棲凰山的人,是個沒靈力的孩子。”
“沒靈力,孩子?”霍宵眯起了眼。
沈琛點頭:“他從朝陽宮偷偷溜出來之後我們跟了他許久,終於抓到了,可是真的是個普通孩子。”
“普通孩子怎麼會有本事潛入皇宮再潛進貴妃宮內,其中定有問題,”霍宵總結,“棲凰山向來什麼手段都有,不奇怪會利用普通人。”
“王爺隨屬下去吧,人已經押到牢中。”沈琛道。
聞人煌看著兩人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麼,可霍宵就走了,心中疑惑,這幾日就算聽聞京城中再多閒言閒語,霍宵都鎮定在府內四處閒遊,彷彿這大啟和棲凰山都不在他的思考範圍內,可眼下他卻步履匆忙地隨沈琛而去。
霍宵到底是誰的人,聞人煌皺眉。
自從知道了皇上的另一個心思,除了剛知道的那會霍宵情緒失常了一會,之後再也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什麼,聞人煌心想,若是自己真是個細作,恐怕也是最不稱職的細作了。
當夜,本就奴僕稀少的將軍府安靜下來後,聞人煌偷偷的摸出了房門。
笑話,雖然為了解決靈力的問題留在霍宵身邊,也對霍宵帶了點奇妙的小心思,可不代表他真的如同在棲凰山那樣在鳳天身邊什麼都不做。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