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摔壞了端王的寶貝。
聞人煌倒是不大在意,他自小衣食無憂,對這些東西從來不看重,所以也未曾去仔細打量過,他一直偎在馬車裡,手中抱著一個燻著安神香的暖爐。
也沒人去打擾這個神秘的青年,雖然有傳聞說這是端王這二十多年來唯一寵幸過的人,不過這麼快就把人打發走,也怕是失了寵的。
恐怕金陵城中這一年又會格外熱鬧吧,旁人心中想著,沒了這個障礙,估計媒婆又要踏破將軍府的門檻了。
聞人煌聽到馬車外有人在討論著自己失寵與否的問題,不禁啞然失笑。
好你個霍宵,這下小爺真成了大啟最可憐的人了。
他瞧瞧掀開馬車的簾幕朝外看去,已經離金陵城好一段距離了,現在下了官道,路面不平,馬車搖搖晃晃的。
他心中暗暗算好時間,把香爐開啟,灑進一包事前準備好的藥粉再關上,深深吸了一口氣等待著。
他們是中午吃過飯出的門,現在已經接近了傍晚,冬天的天總是暗的比較快,車隊漸漸慢下來,路邊正好有一家驛站,於是他們便打算今晚在此歇腳了。
聞人煌下車後冷的一哆嗦,趕緊跺了跺腳,車伕笑道:“小公子你快進去吧,免得在著了涼。”
聞人煌感激一笑,進了驛站。
晚飯吃了不少,吃的飽才能暖,這是他從小就知道的,棲凰山常年都那麼冷,若是不吃的飽點真有可能哪天走在路上就被餓死。
回到房中開啟窗,發覺驛站的二樓不過爾爾,跳下去不會跌死,隨即關了窗,點了火盆取暖,也不顧外面車隊中的人是如何安排的。
不一會兒,一陣更加嘈雜的聲音在樓下響起了。
緊接著傳來碗碟摔碎的聲音,聞人煌豎起耳朵仔細辨認,只聽見破碎聲中隱約有著“禁軍”、“特別”之類詞彙。
他笑了笑,在腳步聲逐漸傳來時飛身跳出窗外,腳步輕到沒有一點聲音!
來人開啟門,發現屋內無一人,面色一沉朝外喊道:“沒有人!立刻在周圍搜!”
只躲在窗外踩著窗簷的聞人煌一哂,叫那麼高,生怕小爺發現不了是吧,隨意輕輕一躍輕功頓時飛上了房頂。
他在屋簷上輕輕揭開一片瓦,發現原本同行的車伕隨從們都已經倒下,手中還握著筷子和碗,看來果然猜得不錯,事先服下了解藥。
不知是誰不經意間扭頭,發覺屋頂上詭異的缺了塊瓦多了隻眼,大叫到:“在那!”
聞人煌心中一驚,立刻放下瓦塊飛奔,豈料在驛站外面的人立刻收到訊號,在聞人煌跳下屋頂打算飛奔出去之時迅速趕到攔住了他。
“聞人公子還請隨我們回去。”
聞人煌猛地停住腳步,對方清一色深紫色飛魚服亮著明晃晃的尖刀,明擺著是皇家禁軍的身份:“不知諸位如此興師動只為帶回在下,是否有些小題大做啊?”
他略帶奚落地問道,可對方公式化不帶一絲感情道:“聞人公子是重要之人,就算吾等身死也要把聞人公子安然帶回京城。”
聞人煌低聲道:“不知是哪位大人想見我?”
對方道:“等聞人公子回去就知道了。”
聞人煌低聲笑道:“有什麼好隱瞞的,不是二皇子就是皇上,到底是誰呢?”
對方面面相覷,可還是不告訴他,聞人煌皺起眉道:“既然你們連是誰都不能說,我又怎知你們是不是騙我,這年頭騙我這種英俊的青年打暈了帶去山裡給人做什麼兒子太多了,我可不能掉以輕心。”
對方集體沉默了,十幾個大男人心中皆嘆,這麼不要臉的人真的是他們主子要找的人嗎?
聞人煌見對方集體沉默,立刻拔腿就跑!
十幾個人追他十分容易,不一會就在驛站外的小森林中把人團團圍住,就算不中迷藥都不大容易輕易逃過吧,聞人煌苦惱的想,大冬天的晚上這麼冷還要飛來飛去的逃命,他也真是命苦。
“聞人公子,你跑不掉的,還是乖乖和我們回去吧!”帶頭之人還是和之前一樣公式化的說道。
聞人煌靜靜等著。
三。
二。
一。
破空一支箭矢從側面直直穿過那領頭之人的頭顱,飛魚服上濺射到鮮血,之前還在冷著臉威脅聞人煌的人瞬間倒下,鮮血和腦漿飛濺迸出。
聞人煌瞪大了眼,雙拳猛得緊握住不讓自己崩潰得嘔吐。
他在屋頂上的時候發現了不遠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