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手中現在這支,是千鈞營,還是鎮國軍?”霍宵鎮定下來,看著他道。
營帳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紛亂的馬蹄聲,霍宵面色一變以為棲凰山突襲來了,第五霆女俊朗面容在燈火下熠熠生輝:
“現在,他們都是你的了。”
“你如此作為究竟想得到什麼?若為了那麼一個人,你大可以把他綁了帶走,用你所有的兵力和關係,本王不一定敵得過。”霍宵沉著地站在營帳前問他,只需掀開帳簾外面的景象就會映入眼簾。
第五霆女安撫下已經有些失神的霍汀,低聲道:“非也,我早就想這麼做了。你們大啟的兵,我頂多幫你們練練,可帶他們,還是要你。”
霍宵有瞬間失了話,愣了半晌轉身一把掀開帳簾,帳外的老兵們時隔十年再次相見已經無比驚訝,再次見到當年的少主,更是驚愕不知所措,燈火輝煌的營地中那麼多人頭攢動,在此刻居然鴉雀無聲。
霍宵動了動嘴唇,眼前有眾多熟悉的面孔,甚至是小時候抱過自己的老兵在此,這種失而復得地踏實感讓他堂堂七尺男兒瞬間紅了眼。
“眾位……辛苦了!”
瞬間,男兒們的嘶吼響徹了這片邊城外的營地,血性在身體中湧動噴發,如同醇酒被時間醞釀的更加甘醇,激盪人心。
霍汀淚眼縱橫看著曾經的老朋友們,激動地雙唇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第五霆女在營帳中悵然看著外面熱鬧的景象,這些人曾在自己手下接受了新兵的訓練,自己帶他們從老兵新兵之間轉換,這些軍人都是百裡挑一的,可只有面對著霍家後裔他們才真的展露出開心的表情。
“老奴……之前誤會第五將軍了!”霍汀顫顫巍巍走到第五霆女身邊,含淚抱拳道,“多謝第五將軍!”
多謝的內容不言而喻,第五霆女微微笑了笑:“老管家追隨老將軍多年,其心意第五懂的。”
霍宵從火光中轉身感激地看向第五霆女,這些感謝的話他說不出口,但霍汀代他說了,他遙遙看向第五霆女,第五霆女同樣回了一樣的微笑。
如此一來,連霍宵都埋在心中不敢妄加猜測的巨大難題就這麼引刃而解了,鎮國軍既已同霍家的千鈞營融合,那麼以霍宵的名義這兩支大啟的虎狼之師定能在這場風暴中佔據中心之地。
“報——”
一片歡笑聲中突兀響起驚慌呼聲,眾人望去,只見一渾身浴血的騎兵從軍營入口前一路奮力馳騁過來,還未至主帥營帳便已摔落下馬,落地後才發現他的背上已經中了一箭,血浸透了軍裝一摸都是溼的。
“發生什麼事了。”霍宵眼角一跳,立馬過去扶起那個重傷計程車兵,士兵雙唇不住發抖已然快支撐不住,他斷斷續續道:“西北……西北出現大量……棲……棲……”
話未說完那士兵雙眼一瞪,氣息再也不夠支撐便一口血沫湧上,再也不能吐出一字。這氣氛轉變太快,開始還在歡慶兩軍重逢的眾人瞬間意識到此時正是敵軍向金陵進發之際。
霍宵眼眸暗了暗,起身問道:“世子回來了嗎?”
霍汀搖了搖頭,為難地低下頭。第五霆女上前搭上霍宵肩膀,面無表情道:“這時要做的不是集結兵力一同防守嗎,棲凰山主力部隊從西北一路向金陵挺進,沈周兩位將軍都陷在前方不知生死,王爺還請儘快決定。”
言下之意,是責怪霍宵還一心為了聞人煌而不顧大局。
霍宵面色平靜不變,眾目睽睽下被第五霆女如此說來,既不反駁也不惱怒,卻也沒有絲毫羞愧,大手一揮:“本王自有定奪,信得過本王便聽軍令行事,如有違反,軍法處置!”
回到帳中,第五霆女一改在外那副不贊同的神色,低聲詢問:“怎會突然就被棲凰山破了防線,是你有意為之?”
霍宵眯起眼微微搖頭,第五霆女更驚:“你也不知情!”
“不,招曲承鸞回營勢在必行,他若不會京城裡那位主會不得安寧,腹背受敵這種事情本王不希望發生。”霍宵冷冷說道。
第五霆女也皺起了劍眉:“這皇家子弟怎麼如此不懂事,這都什麼時候了。”
霍宵不曾接話,只甩出一封密函,第五霆女開啟一看臉色瞬間變了:“秉玉為何會和曲名琨在一起!”
“你該慶幸他不知道你同榮親王之間的關係,”霍宵道,“如今還不知道京城情況如何,若不先讓他覺得安穩就麻煩。”
第五霆女猶豫:“難道真的要……”
霍宵唇角勾起:“本王已讓人快馬加鞭讓人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