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二皇子出息真是大了去了。”第五霆女獨自笑笑,不顧眾人慢悠悠地轉身出了大殿,手抓刀劍的侍衛還欲留住他,卻被曲名琨揮了揮手放行。
“二殿下,那您現在讓這些人出現在金鑾殿上,究竟想做什麼?”
終於,一位老臣實在氣不過,憤憤發問。
曲名琨看向那位老臣,的確是為數不多能活到他父王這朝的人:“王大人,若我沒猜錯,當年我父王登基之時你也是在的吧?”
年近六旬的王持疆努力保持著鎮定:“回二殿下,正是。”
曲名琨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那還請王大人好好保重身體,本宮期待見證過父王登基的老臣見證本宮登基的那天。”
王持疆臉上皺褶微動,當著眾多不知當年之事的臣子面前不能說出一句話。
他又看向站在龍椅邊的聞人煌,那少年之身剛踏入青年的年紀,面上稚氣尚存卻依稀可辨皇家的血統和那一抹威勢。
“霍將軍當年輔佐父王多年,本宮也將端王爺視為知己,”他生怕漏掉任何一個人,目標直指從開始就一言不發的霍宵,“他日本宮榮登九五,定少不了端王一份大功。”
霍宵一雙比他還冷冽的雙目隨意看了他一眼便移向了別處,似乎一點都不為之所動。
聞人煌眯起雙眼,沉默了許久終於張口道:“自說自話了這麼久,二皇子,你口渴了嗎?”
這個人簡直是一個驚天的意外,曲名琨眸色一暗:“本宮覺得,父王年若思子心切,恐怕還沒弄清你身份就當做了當年的四弟了。”
聞人煌站的比他高,略帶憐憫的垂眸看他:“那恐怕二皇子你也沒遺傳到皇上什麼聰明的地方。”
這副言辭放到平時就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了!
曲名琨陰沉著臉:“本宮如何還輪不到你這個身份不明混入皇家的人來定奪,來人,給我把這亂臣賊子給我壓下去!”
“當著皇上的面還叫我四皇子,現在皇上一走你就直接叫我亂臣賊子是嗎?”聞人煌嗤笑道,看著包圍住自己的刀劍不屑,“曲名琨,我一直覺得你是小人,想不到你竟然小的這麼不要臉!”
“放肆!”
這一聲怒吼竟是霍宵喊出的。
聞人煌嘴角不經意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只見身邊那些畏縮的大臣們紛紛給端王讓出了一條路,彷彿這個時候就該有這麼個救世主來主宰這個已經混亂的早朝,而那個救世主並非皇家的皇子而是這位冷峻如山的異姓王。
曲名琨面色明暗不定:“端王有何想說?”
霍宵冷眼看著身邊防衛著衝自己舉劍的侍衛,閃電般出手一把帶過兩人衣領扔出了十幾尺大殿外,轉身氣息不亂:“大啟歷朝都不準執兵器上朝,就連本王父親都未曾帶兵威脅過先皇退位,二皇子這次做的真是越發出格。”
此話一出,滿朝譁然,就連聞人煌都恍惚一陣。
剛剛霍宵自己親口說了他的父親……
同為老臣的王持疆難堪地看了一眼霍宵,只見霍宵直接從衣袖中拿出四塊令牌,氤氳著滿腹的怒氣一把舉起手低聲吼道:“大啟兵符在此,全給本王放下手上兵器滾出大殿!”
曲名琨原本陰沉的面色一亮,緊緊盯住了霍宵手中的兵符。
莊親王卻是面色一白:“端王爺,鎮國軍兵符為何會在你手中……”
霍宵冷冷看了他一眼:“亂臣賊子,雖遠必誅。”
由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端王只是亮出了兵符二皇子就立刻撤下了自己的侍衛,所有人都驚惶飛奔回府,只道,這京城中要開始變天了。
曲名琨眼中閃爍著駭人的狂熱,不顧剛剛在朝堂上硬撐出來架勢引起了巨大的不適:“霍宵,你真的把鎮國軍兵符弄到手了?”
霍宵冷冷看了他一眼:“如何?”
“如今四軍皆在你手中了,很好,很好!”他來回踱步,東宮不留一人,腳步聲略顯空曠。
霍宵筆直的身影對著曲名琨,面若冰霜。
“你要的本王都做到了,現在能把聞人煌的解藥交出來了嗎?”
曲名琨猛一回頭:“解藥自然會依照承諾交到你手中,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是四皇子?恐怕你和我父王都是知情的吧?”
霍宵眼露一絲嘲諷:“告訴你又怎樣,他無心爭奪王位,皇家這一團亂的爭鬥本王也不會讓他參與,你大可放心。”
曲名琨冷哼一聲:“是嗎,那今日他又是為何會出現在早朝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