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已經習慣了這個味道,帶著歉疚說道:“還請王爺和聞人公子見諒,鸞主身體不適,所到之處都要事先點一會薰香,這香是藥材調配的,對身體無傷。”
霍宵皺眉:“幾年不見,鸞主的譜擺的更大了,連本王都要在這裡等他了是嗎。”
曲寧垂頭不做聲。
而聞人煌卻驚愕地看向霍宵,聽語氣他們似是舊相識。
他心中盤算,既是舊相識,黑鸞“請”霍宵做客的方式尚且如此卑鄙,這相識的感情看來也十分有限,或許還是仇家。
黑鸞殺鳳凰,估計早已與朝廷結下樑子,而霍宵身後就是朝廷,那兩者結仇便說得過去,可憐自己現在受制於人被迫攪進這趟渾水!
苦惱了很久。
他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這股藥味十分沖鼻,粗略一聞,蘇木和五靈脂的味道濃重撲鼻,他在棲凰山受了外傷時大夫就曾為他開過這種藥,所以他自然是有些熟悉。
“王爺,你多聞聞吧,這藥對你應該也有好處。”他揉了揉鼻子,悶悶說道。
霍宵白他一眼,厭惡地捂住鼻子。
曲寧低聲笑了笑,說道:“聞人公子說得有理,鸞主幾年前在棲凰山附近遇襲,傷勢一直不得痊癒,所以才會在所到之處點燃著薰香,也是希望對身體恢復有些幫助,如今王爺身上也有重傷,這薰香也可說是為王爺準備。”
曲寧後面說的什麼聞人煌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他只聽到了那一句“幾年前在棲凰山附近遇襲”。
自己當年所救,難道是他!?
他被自己突然想到的可能嚇得臉色瞬間煞白。
“曲先生,請問鸞主今年多大?”他突兀問起。
曲寧一愣,鸞主年歲何許……
“未到而立?”他不確定地說道,也不知是不確定年紀,還是不確定是否能告訴他實話。
聞人煌心中細算,那日所救之人看起來也莫過十幾二十歲,如今已有七年之久,而立未到,時間算的竟是差不多的。
曲寧奇怪地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聞人煌:“不知聞人公子問此作甚?”
“沒什麼,我只是問問,奇怪現在的才俊怎麼都這麼年輕!”他驚起意識到自己這一問可能會導致懷疑,立刻笑起來說,轉眼看到霍宵諱深莫測地眼神,張口便道:“王爺如此年輕有為,想不到鸞主也是啊呵呵呵呵……”
霍宵眯起眼,看他笑的十分虛假。
“王爺天資聰慧豈是常人可比。”曲寧認真說道。
聞人煌心想我已經拍了很違心的馬屁了,你也跟著拍,你拍著拍著把你自己主子都比下去了,你比我狠。
霍宵充耳不聞這兩人的廢話,只淡淡看著聞人煌那雙狡黠的雙眼,目光深邃。
聞人煌察覺了兩道來自霍宵的視線,如坐針墊般左挪挪右挪挪,壓了壓嗓子問道:“你們鸞主到底什麼時候來?”
曲寧皺眉看了看屋外天色,低聲道:“鸞主這個時候也該到了,還請王爺和聞人公子再等等吧。”
霍宵少有的好脾氣道:“無礙,本王等著。”
有礙,小爺想溜!
聞人煌兩眼剛剛一動,就聽霍宵沉聲道:“曲寧,你先去門口等著吧。”
曲寧目光流轉到聞人煌驚恐地臉上,微微一笑:“曲寧遵命。”轉身帶上了門。
“王爺你有何指示……”他惴惴不安地貼近窗戶站著。
霍宵眯眼說道:“本王和你說過的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他所說的事,就是幫聞人煌找到家人,而聞人煌要幫他做一件事,正是兩人在舫上談崩的那件事。
“王爺真的有把握能找到嗎?”他看著霍宵反問,不禁想到,棲凰山不是普通人能進的,所以那日的少年受傷躺在雪地裡絕不是偶然,或許就是黑鸞之主,若真是這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根本不需要答應霍宵的條件。
霍宵笑了笑,如三月吹風拂過河邊楊柳一般瞎了聞人煌的眼:“本王可以把全天下的人都抓來給你一個個審,你覺得這樣夠嗎?”
若是這話是對一個女子說,改一改說成,本王可以把全天下你要的都給你,那個女人想必會像喝了雄黃的蛇妖一樣癱倒在霍宵懷裡吧,他心裡默默想著。
霍宵見他不語,又說道:“你若是還不放心,本王可賞你宅院府邸以防你找不到家人。”
所以已經在計算著找不到要怎麼辦了嗎,聞人煌心中鄙夷,不過他同時也開始警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