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點力氣拯救殿下。
咋咋舌根。「這年頭是怎麼了,沒人懂得『悠哉』兩字怎麼讀、怎麼寫了嗎?」
「雪鴉!」
「嘿,咱可是被當成『母狗』侮辱的人,就讓那偉大的『王』等一等,也不算是太過分吧?」
「我代殿下向你道歉,求你大發慈悲,別再茶毒我的耐性了。」
雪鴉甜美一笑,拍拍子鷙的下顎,道:「瞧一名高大威猛的勇士,為了自己的心上人,眼含著兩泡情淚向我下跪求情的模樣,不論看幾次都能令我男心大悅,真是愉快極了!」
「罷,我自己去找!」掉頭走出房門。
「鑰匙在這兒。」
「你把他鎖起來?!」
「當然,我怕他亂跑亂闖,要是被外人見著可不得了,所以在門上拴了個鐵鎖。」
怒臉有如豬肝般紅赭,子鷙氣呼呼地跨著大步回來,奪下他手上的鑰匙,二度掉頭……
「還有這專治屁屁的傷藥。」慢條斯理地掏出另一隻小瓷瓶。
「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再踅回,伸手碰到藥瓶時,心頭冒出小小問號。「為什麼給我這藥膏?殿下受傷了嗎?」
「咦?我方才不是解釋過了?」
「解釋什麼?」
「你這二愣子!我都說了,能讓他做個『娘兒們』的藥,想當然耳只有一種藥啊!我以為你聽懂了,所以跟我拿鑰匙,準備去替他消火解飢呢!」
盯著雪鴉的黑眸,從困惑到明朗,恍然大悟的同時,他也滿面通紅。
「你怎麼可以。。。。。。你這。。。。。。解藥!你一定有解藥吧?」
「解藥就是一個男人啊!而且還不能是普通男人,最好是能應付無底洞的,兼具持久力與硬度的男人。」
又想罵他,又怕罵了他,殿下的。。。。。。「你難道是要我。。。。。。?」
「呃,你是個男人吧?要是你自認為辦不到,那我只好自己上嘍!能成為照王殿下最初的入幕之賓,是我的榮幸。可要是我支撐不了那麼久,殿下得另找第二、第三位入幕之賓的話,你可別氣我。」
「氣你?我現在真正想殺你了!」冷瞥雪鴉一眼,怒搶下他手中的藥瓶,三度掉頭離開。
「啊!魏大人,還有一件事!」
子鷙凌厲地回頭一瞥。
「事實上是兩件。」微笑地指指上方。「照王殿下在頂上塔房。在枕下,有我特製的壯陽丸,有需要的時候,別跟我客氣,儘管吃吧!就這樣,小的祝二位合體愉快。這一招如果能讓照王殿下以後對您服服貼貼、百依百順,做個『溫柔婉約』的嬌妻,就不枉我冒險相助了。」
「雪鴉,總有一天你會玩火自焚的。」
對子鷙語重心長的警告,雪鴉表情不變,不痛不癢地微微一笑,福了福身,消失在樓梯另一瑞。
觸開鐵鎖的手在顫抖著。
一旦走進這問房裡,自己與照王殿下的關係,會不會改變。。。。。。
子鷙警告著自己,千萬別自抬身價。跨進這扇門起,發生的一切都將是永遠封印的秘密。今日照王殿下是一時受媚藥控制,自己只不過是幫助殿下脫離控制的「道具」罷了,萬萬不可自抬身價,以為這會為自己換得佔有殿下的特權。
對。就當這是一場短暫的春夢好了。
夢中的他,可以解放多年來對殿下的情思,道盡一切以往說不出口的愛語。只要記得當這場夢一結束,很可能什麼也沒改變。
照王依然是他高高在上的主君,他也依然是照王忠心耿耿的臣子。
門「咿呀」地開啟了。
子鷙竭力壓抑賓士的熱血,眼睛不費吹灰之力地捕捉到坐在床畔、宛如待宰羔羊般簌簌發抖、顫個不停的主子。
莫非是藥效發作了嗎?
一剎間,子鷙既想衝過去一把抱住、安撫他,又深恐自己會像個急色鬼般地嚇到殿下,因此腳步反而比平常走得更慢、更謹慎。
近到他能聽見殿下急促的喘息,能感到籠罩在殿下週身、一觸即發的高漲情緒,能看見一根根長長的睫毛是怎樣倏動著緊張。
子鷙才一伸手,殿下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兒,豎起全身的寒毛,驚躍而起。他趕緊雙手一摟地環抱住他……可不能讓殿下在這種情況下衝到外頭去,萬一。。。。。。便宜了別的男人,子鷙一定會撞牆自戕的。
「殿下。。。。。。」
子鷙祈禱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