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的動向。
白龍州處處都有埋伏著的殺手,等待著他下一刻的舉動,停在客棧外的馬車只怕早已被牢牢監控。
那麼現在,他在耗什麼?
“你到底要在那裡坐到什麼時候?”
“怎麼,你著急了?”
“我只是替外面那些苦苦守著的人感到不值而已,跟你耗,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他們心甘情願的耗,大神醫何必抱打不平呢,這天氣,溫和晴朗,曬曬太陽也是不錯之舉。雲大夫精通醫理,想必知曉,曬太陽的好處。”
“。。。。。。。但我不想和你耗。”雲汐怒道。
“哎,這才是你的真心話吧。”風逸一笑:“莫急莫急,在等一炷香,咱們就出發。”
“你到底在等什麼?”雲汐實在不明白。
“等你啊。”風逸眨了眨眼。
雲汐聞言一愣:“等我?”
“是啊。”風逸點頭,頗有些認真地說道:“等你猜啊,我不是讓你猜皇甫莊主的情況嗎?”
“。。。。。。。你!”雲汐一窒,無名之火瞬間衝上心頭:“風逸!你莫要欺人太甚!”
風逸吃了一驚:“咦?我欺你什麼了?我只是讓你猜一猜啊,猜不中,我可以再告訴你嘛。”
“。。。。。。”雲汐啞然,而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強行將心頭那股怒氣硬生生壓了下去。
他不氣!
明知風逸有意試探與他,就絕不能動氣。與這種人動氣,純粹與自己過不去。
心裡是這樣說的,但那股火氣卻不好壓,任他習慣了隱忍,可面對風逸,卻總覺得氣不過。於是一抬手,三道銀光瞬間從指間射出,‘嗖’的一聲飛出了窗外,而後只聽三聲慘叫,躲在對面監視他們的人應聲而落。
風逸裝著訝異的樣子扭頭去看,‘嘖嘖’稱奇:“難怪人人稱你大神醫目盲心明,果真名不虛傳啊,銀針手法,令人歎服。不過。。。。。。大神醫你,該不會是,真的氣著了吧?”
他明知故問的瞅了瞅雲汐,後者忍著氣不搭理他,風逸笑了笑,心知玩笑開口了,暗地裡算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站了起來:“好了,大神醫,咱們走吧,估計再留一會兒,風某也要成了針下亡魂了。”
馬車停在樓下,風逸本要將雲汐抱下樓,但伸出的手又被狠狠地打了一下後,頗有些委屈的撇撇嘴,然後揹著他下樓。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什麼樣子?”風逸邊將雲汐放到馬車裡,邊嘆道。
“那你一個大男人不男不女陰陽怪氣的是什麼樣子?”雲汐冷笑著反問。
“不男不女?”風逸不解:“你難道不覺得那樣很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指的是當時雲汐的表情。
“。。。。。。”
“真的,不覺得?”風逸有些不甘心,又問了一遍。
“。。。。。。上路吧。”雲汐忍了忍,轉移了話題。
“喂,說清楚嘛,這樣半死不活的吊人胃口很缺德的。”風逸不甘心的將話題拉了回來,但一不小心,牽連了自己。
雲汐當即冷笑連連:“喲,你也知道那樣很缺德啊?”
“。。。。。。上路吧。”
一聲馬鳴響起,馬車向前駛去,潛伏在馬車四周的人們,也在人群中,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了上去。
“東,三人、西南,十人、西,六人。”
雲汐坐在車內,合著雙目,淡淡的說道。
風逸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過十九人,不足為懼。”
雲汐冷哼一聲:“哼,我只是擔心他們拖延路程而已。”
聞言,風逸很是無奈的輕嘆一聲:“你能不能不要把趕時間掛在嘴邊呢?咱們還沒出白龍州呢,不用你提醒我你那傻大個兒危在旦夕。”
“。。。。。。”雲汐整了整衣衫,沒理他。
馬車過了集市,不必再走走停停,走起來就舒暢多了,風逸若有似無的向後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微笑。下一刻,手一揚,手中長鞭‘啪’的一聲甩在了馬背身上,馬兒嘶鳴一聲,登時加快了腳步。
車速加快的那一剎那,一位青衣女子豁然跳上了車後的房頂,手一揮,只聽‘刷刷刷刷’四聲,四把鋒利的匕首瞬間便牢牢地釘在了馬車車廂的四個角處。
陽光照射下,那四把匕首的刀柄處,皆牽著一根細細的銀線,在光芒下,隱隱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