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了。”
乍聞父親聲音,徐倩衣渾身一顫,沒有焦點的眼神轉了回來,看向父親,而後蒼白的嘴唇顫了顫,還未說出話來,兩行清淚,已然從那晶瑩的眼眶中落下。
第十六章 心快器鈍身難脫
她不說話,只是呆呆的流眼淚。
徐錦心如刀絞的將女兒抱在懷裡,卻什麼都話的都說不出了。
雲汐坐在一旁,聽那小女兒方才的話語,再聽一旁悲痛的哭聲,便已然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不由長嘆一聲,搖了搖頭。
這世事無常,又豈是能事先預料的。
徐錦算計他與風逸,想來也是被人脅迫,逼不得已,只是這報應,來的卻是一分都緩不得,也來得實在不該。
“徐老闆,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帶著你的家人,離開這裡吧。”
雲汐的話,驚醒了悲痛中的徐錦,他連連稱是,一邊讓妻子扶起女兒,自己也重新背起雲汐,準備從地牢的另一條出口處離開。只是,到達出口時,徐錦忽然回頭向裡面瞅了一眼,有些擔憂的問道:“先生,那,那風大俠尚未出來,會不會。。。。。。?”
“不會的。”雲汐打斷他的話:“你將我放在這出口,自行去吧。”
“什麼?”徐錦大驚:“那怎麼行,先生你行動不便,若是一會兒那邊有追來追兵,你,你如何應付啊。”
雲汐淡淡的說道:“放心,我若應付不來,方才你們就無法脫身,放我下來吧。”
雲汐的話雖淡然,卻也包含了不可違抗的意味,徐錦只得將他輕輕放在一旁的石頭上,卻仍是一臉的擔憂:“這,這麼久了,卻完全聽不到那邊的動靜啊,風大俠,不知道打不打得過那個老傢伙啊。”
他的擔憂不無道理,風逸顯然是為了讓雲汐救出他的家人,才刻意將獨臂老兒逼了出去,遠離此地。這點徐錦也不是不明白,因此心中半是忐忑半是愧疚,此刻不見風逸脫身,也實在拋不下他們。
對於他的憂慮,雲汐卻毫不在意:“徐老闆,多慮了。風逸自從取得闢水珠後,一路上遇到多少致命殺機你我不得而知,只是看他如今仍完好無損,其實力便知一二。”他頓了頓,又道:“若是連這麼一個老人家都對付不了,他又如何活到現在呢?”
這算是解釋,也是安慰,徐錦頓時釋然了不少,雲汐又催了一次,他便不再多留,轉身出了地牢。
接下來,整座地牢便安靜了下來。雲汐輕輕地出了一口氣,盤腿坐在石頭上,緩緩屏住氣息,靜下心去聽遠處的動靜。
心一靜,周圍頓時靜如空氣,遠處,打鬥的聲音在耳中越來越清晰。
離他此處卻是挺遠,聽不到風逸的聲音,也聽不到刀劍碰撞的聲音,只是那獨臂老兒惱羞盛怒,全力發功的‘喝’‘哈’聲,伴隨著的,是石頭崩裂之類的轟隆聲。
看來,風逸仍是沒有一件趁手的武器。
那老兒既是獨臂,近身戰必然強悍無比,風逸雙手空空,較之於他,近戰居然也略顯下風,雖然已絕妙身法次次躲過獨臂老兒的攻擊,但反擊的機會,也必然少了很多,且這樣被獨臂老兒纏著,脫身也難。
這場戰,越拉越久。
第十七章 毫無知覺動初衷
風逸,顯然不適合持久戰。
他的耐力,功力,閱歷等等較之那已過花甲的獨臂老兒均是不足,速戰速決,向來是他的制勝之法,且屢試不爽。然而,奈何這老兒卻非等閒,加之他也不確定那邊與徐錦一同去救人的雲汐是否的手,若是一旦脫戰,那老兒轉身反撲雲汐,卻是得不償失,於是,無奈之下,也只能這樣一點點耗著。
手無利器,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風逸一邊快速躲開獨臂老兒劈來一掌,一邊心中苦笑。眼瞅著那塊替他挨這一掌的石頭瞬間破碎成塊兒,不由暗暗咋舌,這一掌若是挨在身上,輕則斷筋傷骨,重則小命兒不保啊。
“嘖嘖,老人家,瞧你這火氣大的,年紀大了,動怒不宜身體安泰啊。”風逸邊躲邊氣他。
獨臂老人連連攻擊皆落空,心中也是滿腹怒火,此刻被他這般嘲諷了一句,登時勃然大怒,又是一掌迎面劈來,風逸再次閃身躲過,正要開口繼續激將,身後,卻傳來了四五個腳步聲。
而後,一個洪亮粗重的嗓子在地牢裡響起:“哎我說你這缺胳膊的白鬍子老頭真沒用,這麼久了還沒把這臭小子收拾掉,來來來,胖爺爺我來助你!”
話音剛落,一個龐大的身軀頓時向風逸壓來,風逸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