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利爪撞在一起,發出劇烈的響聲。
裘肆心頭一驚,怒道:“何方鼠輩,來壞老夫的好事。”
說罷,遠處的樹林裡,傳來一聲十分溫和的笑意:“呵呵,前輩莫急,,且聽晚輩一言。”
風逸聽這聲音十分耳熟,便扭頭看去,樹林中走出的,果然是絕世樓的二當家,柳弈嵐。
那個滿是書生氣的男子,此刻正手持著一把長劍,緩緩走來。
“是你!”裘肆認得他,此人曾往南疆求藥,與他有過數面之緣。
柳弈嵐走進跟前,拱了拱手:“前輩還請恕晚輩無禮在先了,不過,風公子乃我絕世樓的座上貴賓,如今前輩在絕世樓的地盤上為難我絕世樓貴賓,實在是……不妥啊。”
他說話文文雅雅的,還是一臉笑意,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裘肆對絕世樓無冤無仇,若是因此而結下樑子,倒顯的有些不值,況且這柳弈嵐雖然身體不好,但劍術,實在不容小覷。
“哼,這小子好事不做,壞事做絕,如今離死不遠了,二樓主這般袒護他,可不要引火上身啊。”裘肆冷冷笑著,收回了手上的紫光。
柳弈嵐笑道:“這就不勞前輩操心了。”
柳弈嵐在,裘肆不好強來,不過他仍是滿心不甘的等了風逸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陰森森的笑了:“嘿嘿,既然動不得你,哼哼哼……”
他臨別前意味深長的目光讓風逸心頭湧起了一絲寒意。
動不得我,自然要下手找別人了。
汐兒!
“風公子……”
柳弈嵐的話打斷了風逸的思考,他回頭向柳弈嵐拱了拱手:“今日,還真是勞煩二樓主親自出面解圍,在下,感激不盡。”
柳弈嵐好笑的搖頭:“你何時也會和我說這些客套話了,莫以為今日這事過後,你便不是絕世樓的客人了,況且,你與我,怎麼也算得上朋友了,朋友之間,何必說這些話。”
風逸笑了笑,洠в興禱啊�
“不過,我聽裘肆口中的話,風公子你……可是身體不適嗎?”
“不,二樓主多慮了,我洠�裁矗�鑾遙�幸桓齬硪礁�諫肀擼�裁床〔歡際鞘值角軄礪鎩!狽繅菪α誦Γ�峒骯硪劍��尼壩行┺限危�還龥'說什麼:“說的也是,鬼醫的醫術,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二人相視一笑,目光中,都有些無可奈何。
只可惜,鬼醫的脾氣,太怪了些。
說到鬼醫,柳弈嵐想了想裘肆的話:“聽他最後的語氣……似乎要對鬼醫先生……不利啊。”
風逸皺了皺眉,抬頭看天,夜幕下的月,依然冷清而寧靜。
可是,不知明夜的月亮,是否依舊如此呢?
第八章 南柯一夢
風逸走在回去客棧的路上,一臉陰沉的將手中黑衣人留下的紙條捏得粉碎。
秋夜的風,淒冷刺骨,高懸於九天外的那一輪冷月,被烏雲遮去了原有的面容,天地間,灰暗無比。
風逸抬起手,看著右手背上已經漸漸浮現出的,一個詭異的淡紫色的‘兇’字。
兇·雨霖鈴!
作為中原人人聞風喪膽的四大奇毒之首,它堪是名副其實啊,從風逸中毒的那一刻至今,已有七年之久了,這七年來,他見過的所有的大夫,對此均是束手無策,直言,他活不過一個月。
可是,他卻又活了整整七年,如果毒性不被撩撥,他還會活得更久。
至於為此付出的代價,風逸不願再去回想,只覺得,自己這借來的七年時光,怎麼說都夠本了呢。
回到屋內,雲汐洠в興���槍�瘧蛔泳簿駁奶稍詿採希瑳'有一點動靜,聽他進來,冷不防開口道:“你去哪了?”
“……”
“你不在隔壁。”
風逸笑著坐到床邊,看著雲汐白淨的洠в幸凰勘砬櫚男×扯��耐芬徽蟾叢櫻�鋈簧焓紙���瘧蛔穎г諢忱錚�ψ徘琢慫�豢冢骸霸趺矗�胛伊耍俊�
雲汐本是正正經經的問話被他曲解成這樣,不由又羞又惱:“胡說八道!”
“哦?那你這麼晚了不睡是在幹嘛。”風逸笑嘻嘻的抱緊他:“別告訴我你失眠喲,你剛才不是還那麼累嗎?”
雲汐被那個溫暖的懷抱摟著,加上中間隔了層被子,軟綿綿的挺舒服,也就洠г趺捶純梗骸笆薔�纜サ娜蘇襾砈寺穡俊�
“啊?洠в邪。��纜�'動靜呢。”風逸笑道:“放心,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