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3 / 4)

,籍沒家產。諭稱:“這幾個都是罪大惡極之人,且富得流油。如果他們不服流放,那就讓他們自盡,由押解官員當場驗看燒了,骨灰也也要送至發遣之處。”

緊接著皇帝又將一個八爺黨的死忠鄂倫岱,傳送到軍前辦理驛站事務。又是一個流刑,只是物件從去了勢的奴才變做失了勢大臣,眾人已經嗅出風雲變幻的前兆。

……

新朝就該有新氣象,年節未至,大行皇帝駕崩的濃重哀傷漸漸散了。十二月二十四日這一天,廉親王受封之後病癒還朝,頂著諸人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眼神穩步走上朝堂。若是可能,他真想帶著妻兒老小回盛京老家去墾荒,一手摟弟弟一手喝小酒的滋味,人生難求。

可惜暢想總是被現實打斷,胤禩神遊天外,忽然聽見皇帝在御座上用他虛偽的聲音說道:“朕的十四弟大將軍王回京,到底要不要回去、何時回去尚未確定,俟胡土克圖喇嘛等到日,再為商榷。只是西寧重地,斷不可無人駐紮,朕的九弟素有才華,能畫圖紙製槍炮,實為最佳駐守人選,特命九貝子允禟前往。”

胤禩心中一慌,他是想過要同弟弟走的遠遠兒的,但絕不是眼下的西寧,去的人也不該是九弟。

恍惚中聽見有人高喊退朝,接著便有人走到自己跟前,道:“廉親王、怡親王、張中堂,皇上傳召幾位大人養心殿議事。”

胤禩原本還打算想個摺子溜人的,但如今九弟那起子事兒他不得不過問。若是等明旨發下去,就生米煮成熟飯,回天乏術。他咬咬牙,領著幾個人邁步往養心殿去了。

到了養心殿,隆科多正捧了一包東西給皇帝看。胤禩在皇帝下手方最尊的位置上坐了,目不斜視地聽他們君臣吹捧說話,才知是戶部送來新錢的樣子給皇帝過目。

事情原本很順利,誰知半途卻殺出個程咬金來。皇帝聽聞居然有戶部人在宮裡頭打起架來,把人傳到跟前兒一番詢問,才知這鑄錢銅鉛比例裡頭大有文章。

趕走了帶頭鬧事的戶部雲貴司主事孫嘉淦,皇帝面色陰沉。他知道殿上的人都為孫嘉淦抱屈,連十三也目露不解,更別說那個別有用心的老八了。雖然你頭面低垂肩背順貼,但朕就是知道你心裡在嘲笑朕!皇帝氣不順了自然要發洩出來,當場將口述兩份明喻:一是明褒暗貶,晉封大將軍王允禵為郡王,享親王奉;二是命陝甘總督年羹堯實領大將軍一職,進京面聖之後復職視事。

這番話令在場諸人心思各不相同。皇帝擅自更改前番與太后達成的協議,將十四的親王降為郡王,這段交易只有身為怡親王的允祥知曉。胤禩察覺到皇帝針對八爺一黨的步步緊逼、實施針對,明瞭今日為老九討恩典的想法必然落得自取其辱的下場,於是閉了口橫了心,盤算著如何曲線而為。

皇帝難得體貼順意了一回,他急著同自己的十三郎交交心,便藉口讓旁人自行退下。為了太后的事情他埋怨十三辦差不利,冷了他好幾日,如今老八復出,戶部一筆爛賬要查,那邊兒也該給他甜棗暖暖心。

胤禩如同大赦般領頭退下,他想著老九如今定然像只沒了頭的蒼蠅四處尋他,於是在太監何柱兒的指引下疾步往宮外走,生怕被老四捉住衣角絆在宮裡。

誰知在天街往西華門的路上一群穿了朝服的官吏圍在一處吵吵嚷嚷,很是不成體統,胤禩本不願多事,誰知身邊的何柱兒卻多了一句嘴:“爺,是那個不長眼睛的孫行者在葛大人又起了爭執。”他口裡的葛大人正是孫嘉淦在戶部的頂頭上司葛達渾。

何柱兒慣會趨炎附勢的,是個地道腌臢小人。他本意是為了討好主子,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周遭幾個官吏都聽見了,都紛紛往這邊看過來。胤禩想裝作聽不見也不成,他心裡一陣厭惡,也顧不得這何柱兒是康熙安排在他身邊的探子;一個冷目瞪得何柱兒冷汗津津,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孫嘉淦即便被摘了頂戴也是朝廷命官,豈是你這奴才能議論的?退下!”他這話一出,周遭圍觀的宮人太監都一愣,訕訕退避了。

胤禩懶得理會欲要上前的葛達渾,急急忙忙抬腿繼續走,誰知被後面追上來的一個葛衣太監喚住了:“八爺慢行一步,萬歲在養心殿有請。”

胤禩心裡一陣混雜了悲哀膩煩的無力,瞅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宮門飛簷,心中長嘆一聲,折身往來路而回。

……

“銅六鉛四一事你別說你不知道,拿著朝廷的銀子貼補奸民口袋,你總理戶部,安得是什麼心!”

胤禩低頭口稱有失察之罪,心中卻是腹誹到:老四你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當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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