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盯著小飯迅速離開的背影,眼神略微有些暗淡。
“ 呵……”自嘲之後又嘆了口氣,剛來的沙華看了全部過程,拍了拍江仇的肩膀,江仇立刻瞪了他一眼:“幹嘛?別一臉可憐我的樣子,我又沒怎樣!”
沙華冷哼一聲:“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別用你們中原那邊的話擠兌我!”江仇撇了撇嘴,看了一眼慢慢跟過來的司空傲,某人還在愁剛才所談的那件事。
“這是件大事,司空傲你可一定要幹好啊。”江仇隨後一說,只聽見司空傲一個人在那兒痴痴的嘀咕:“為什麼是我呢?我怎麼做的來呢?把他安然無恙的帶回來還一定得為我們所用,這比死還難些啊……”
……
傍晚,天空已有些暗淡了,印瞳的房內。
“為什麼讓司空傲去?他那麼老實,相比如果沒有小飯的藥的話,死個千八百次是沒有問題的。”印瞳端了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滿意這個味道才放入口中嚐了嚐。
“你信我,便應我的意吧。”狸兒朝他看了一眼,一身雪白的衣裳垂地。
“我信你,你總不能一意孤行,好歹告訴我一聲吧。”印瞳一笑,口裡有些無奈,更多的卻是寵溺,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口氣,聽得狸兒一身雞皮疙瘩根根豎起,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後又說:“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什麼眼神?”
“……侵犯的眼神。”
“呵呵。”印瞳摸了摸鼻子,毫不隱瞞:“這都被你給發現了。”
“……”狸兒微微眯起眼睛,你從進門開始就沒有將視線離開過他身上,一雙漆黑的瞳孔中所表達的意思無不是要將人吸進去的深邃,更何況加上你戲虐的口氣和吞噬的眼神,要侵犯他的意思明顯的很,他若看不出,豈不是傻了。
“若是沙華去,或許真可以全身而退,可達到目的的機率卻很小,司空傲是個直腸子,平日裡看起來精明又不怎麼說話,可卻是個死腦經,牛角尖放在那兒就是讓他這種人鑽的。你若讓他把鳳炙帶回來為我們所用,拼了性命鳳炙也拗不過他,更別說半途中遇上了危險就放棄這回事了。”到頭來,狸兒還是解釋了一遍。
聽得印瞳呵呵一下:“你就吃定他的老實。”
“一開始吃定他老實的人可是你。”狸兒反口,兩人對上了眼睛,一瞬間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明明寒春臘月的,不知哪兒來的一陣暖風,吹得兩人臉頰有些微紅。
狸兒乾咳了一聲,手握拳頭站在原地不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相較之下印瞳算是自在多了,雖然一瞬間的確尷尬,隨後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像是享受其中的過程似的,悠哉悠哉地倒了杯茶放在桌上,瞥了狸兒一眼。
“坐下,喝茶。”
口氣有幾分調侃,狸兒腳步一頓,伸出食指繞了一下鬢邊飄落下來的長髮,眼神左右閃了幾下:“不用了。”
剛抬腳要走,便聽到印瞳輕笑出聲:“如今,你還想走哪兒去?”
狸兒無話可說,他本就居無定所,又掩蓋了一頭銀髮,化名狸兒在印瞳身邊幫他,印瞳還未幫他安排合適的房子居住,眼看他哪兒也去不了。停在原地氣氛再度尷尬了起來,只見印瞳掏出一根玉墜,在手中把玩了幾下後說:“坐下,喝茶。”
狸兒轉身看了他一眼,與其說看,倒不如說是瞪,他鮮少有脾氣,更別說表現在臉上,這一瞪倒瞪出了印瞳的興趣,不過今日逗的多了,若再玩兒下去怕狸兒真要發火,乾脆什麼也不說,只是加深了嘴角的笑容而已。
……
三天後司空傲還是出發了,按照離先生的說法,鳳炙很有可能是在前往漠都的路上,他在漠北惹了事也知道現在印瞳的身份,呆在漠都有害無益。並且他和印瞳還有些私人恩怨,雖說印瞳派人救過他,不過也看見他丟臉的模樣,肯定心有不滿,短時間內雖不會找上門,也難保之後會不會出問題。
雖然離先生的要求是要讓鳳炙為我們所用,可在出發前主子還是說了一句要他保住自己是第一,主子越是這麼說,他才越要做到為主子好才是。
一路上來走了兩天,還沒有出漠北的範圍,不過路上倒是聽說了有關於鳳炙的事兒,司空傲隨便找了個熱情的人家便住下來,順便聽聽有關於鳳炙的事兒,好知己知彼。
原來這一片是鳳炙的老家,他出師也是在這兒,聽這裡的人說,鳳炙原本家境也不錯,生活的條件比普通人要好的多,從小就有些嬌生慣養又是獨生子,難免驕縱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