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卻是其冷如冰,讓人憑空心中一寒。

風繚終於抬頭了,她嫣然一笑,秋波欲流,“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如果非要和這兩個字拉上關係,那就是,”她縮回了自己的雙手,“喜歡看見你傷心欲絕、失去一切的模樣!”

什麼是心死的感覺,帝木澤暗暗問著自己。“請吧!”聽著荃吉冷嘲熱諷的話,他低著頭爬出了囚室,僅僅是為了折辱囚禁的犯人,囚室的門設計的小的可憐,象極了一個狗洞,帝木澤手腳並用的爬著,落下了一滴眼淚。

在他走後很久風繚無意中看見囚室的門口地面上有一顆小小的冰。

五、霜天

“自己應該是不同的!”這是霜天月近三年來唯一的安慰,他伏在宇文天驕腳下,目光迷離的看著宇文天驕一杯又一杯的啜飲著杯中之物。

三年前,他還是一個鄉間的牧童,父母早亡,被叔叔霸佔了財產,淪落成奴僕命運的他和唯一的夥伴黃狗在鶯飛草長的鄉下牧羊,直到那一天。

是誰說的王上即將在鄉間的大路上凱旋,記不清了,真的記不清了,但是,重要嗎?唯一重要的是那天他懈逅了宇文天驕。

“這次,凱旋的軍隊要經過鄉村,我要讓窮鄉僻壤的每一個人都感覺到天朝勝利的榮光!”帝木澤的龍舟終於消逝在天際盡頭,宇文天驕含笑回頭,對身後的每一個人說,年輕的充滿霸氣的臉上是風一樣飛揚的笑容。

“還有”青年君主思忖了一下,“秋毫無犯,擾民者死,嗯,就把這四個字繡在大旗上。沿途不得擾民。”他看著天際一絲柳絮一樣的雲沉思了很久。

其實,如果不是費重樓,那麼霜天月終其一生都會以一個牧童的身份在鄉下終老,也許直到他古稀歲月,如果他能活到那時候的說,才會在兒孫繞膝的時刻從嫋嫋的茶香中恍惚的憶起記憶中似乎有一隻像墨龍一樣在大地蜿蜒的軍隊。

費重樓,他的一個身份是宇文天驕的表兄,另一個,也是最為重要的身份卻是宇文天驕手下的一員虎將,他力大無窮,在戰場上性子上來時甚至會扔掉兵器裸身衝入敵軍中徒手撕裂敵人的身軀。從這裡可以看出他雖然勇猛,但智力不高,也許是這個原因吧,宇文天驕命他學箭。

大軍緩緩的行進著,鄉村窄窄的道路兩邊圍滿了村中的男女老少,但人群中並沒有霜天月,他必須餵飽了所有的羊,否則就會被叔叔鞭打。

崇山峻嶺之上是細細的和煦的風,難得北地的冬天也如此之暖,霜天月瞟了一眼山下行進的軍隊,漠不關心的轉過了頭,是的,這些人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霜天月慢慢的走著,手裡的皮鞭輕輕的在低矮的灌木上滑過,相依為命的黃狗親暱的蹭著他的小腿,“這個世間只有你最親了,”霜天月忍住垂眩的淚水,小聲的對它傾訴“他們昨天又打我了,吊起來打,整整打了一夜。還用燒紅的鐵燙我的雙腳。”他擦去臉上的淚水,目光中突然射出與這個十二歲少年年歲不相符的陰狠,但伴隨這種表情的竟是令人心悸的豔。“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死在我手裡,他們,我一個也不放過!”

“費重樓,聽說你在練箭呀?”輕佻的,挑釁的語氣,不用轉身費重樓也猜的出是誰,申屠不羈。

不知道為什麼他處處看自己不順眼,費盡心思的和自己作對,費重樓看著這個小個子,即使騎著一頭極高大的駿馬也比自己矮了很多。

“不過,真的不知道費將軍的箭練的如何呢?”還是那種譏諷的語氣,讓人厭惡的甚至想用皮鞭擊碎那張臉上的虛假的笑容。

“聽說,費將軍前幾天射靶子是箭箭脫空呀。”再也忍不住了,費重樓憤然回頭,不是不想回嘴,但自己拙嘴笨舌的就是氣憤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一幅風景,一個人,一條狗,映在青天的背景下。

未加思索,費重樓摘下弓,對身後的申屠不羈說道:“我射那隻狗的右眼!”二百斤的弓被咯吱吱的拉開,牛筋製成的弓弦發出了不情願的嘆息,像是提醒著自己的主人休要莽撞,然而,費重樓終於射出了生命中的最後一枝箭。

霜天月沒有看清那枝箭是何時來的,只是感覺鮮血濺了自己一身,相依為命的夥伴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直挺挺的釘在了地上,他向下望去,正對上費重樓得意的表情。

“如何?”費重樓衝著申屠不羈誇耀,也許是武將天生的本能,他突然感到一種異樣,寒冰般的雙眼在青天的背景下冷冷的看著他,沒有憤怒,只是出奇的冷,他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怎麼回事,前面為什麼這麼吵?”

本站所有小說均來源於會員自主上傳,如侵犯你的權益請聯絡我們,我們會盡快刪除。
上一頁 報錯 目錄 下一頁
本站所有小說為轉載作品,所有章節均由網友上傳,轉載至本站只是為了宣傳本書讓更多讀者欣賞。
Copyright © 2025 https://www.hxsk.tw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