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手就想去摸床沿在哪。
不是自己的地方就是不好,宋言對這個房間裡什麼東西在哪,一點概念都沒有。
左左右右摸了半天,都不知道摸哪去了。
傅洛容是硬生生被他摸醒的,摸完上身還不算,還該死的在往下摸。
黑著臉一把抓住宋言不知道往哪探去的手:“你幹什麼!”
宋言被他突然醒來也嚇了一跳:“你怎麼醒了?”
“……”能怎麼說,說自己被他摸醒了?!傅洛容真是無語了。
“那個……我、我想上茅廁……你起來下,讓我下床……”
男人一下愣住了,忘了人兒夜裡看不清東西。
“你待著,別動,我去把燭燈亮上你再下來。”
“哦。”
宋言乖乖的坐在床上,聽到男人翻身下床的聲音,沒一會兒,光亮便搖曳著暈了開來,由暗變明,宋言視線裡的事物也清晰開來。
男人籠上罩子,側頭問道:“看的清了?”
“恩。”
宋言應了聲,便下床了,傅洛容看著他走到門口,開了門卻一下又退了回來。
人兒可憐兮兮的走到他身邊,還沒等他開口,男人心裡已經了了九分。
“怎麼?外面看不清?”
“恩……”宋言撇撇嘴,一臉苦惱相,上個茅廁還這麼興師動眾,自己都過意不去了,一轉眼,眉眼一彎,討好般的笑笑,“吶,王爺……賞小的一個燈籠唄……”
“……”傅洛容掃了他一眼,懶得搭理,轉身就從櫃子裡翻出個燈籠,亮上。
一手提著燈籠走過去,拉起宋言:“走吧。”
“恩?”宋言被他拉著走出房間:“我可以自己去的啊……”
“我怕你摔茅坑裡。”
“……傅洛容,你敢不敢不損我!”
男人勾起嘴角,笑而不語。
宋言解決完內急,推開木質柵門就看到十步之外的男人,手裡的燈火昏黃,卻在這一片混沌的黑暗裡讓人格外安心。
心裡一暖,快步走到了男人身邊,淺淺的笑著,伸過手去就想拉男人的手。
傅洛容卻微微一側身閃了過去,惡劣的開了口:“給我洗手去。”
一句話把宋言氣的,咬牙切齒剛想頂回去一句,下一刻反而是眼睛一轉,賊賊笑了起來。
攤手一伸,狠狠往男人身上抹了把。
叫你嫌棄!
傅洛容臉一下黑了一半,
宋言你是有多幼稚!
看看宋言笑的傻不拉幾的裝無辜樣,理都不理,轉身就大步走開。
“誒誒……你別走啊!”一看到男人走了,人兒連忙追了上去。
“……”
“矮油~~王爺~~小的錯了……我發誓!以後也再不會擦你身上了……”
“……”
“……別不理我嘛……”
……
回到廂房,讓宋言在裡面躺好,傅洛容也睡了上去。
看到沒滅燭火,推推男人:“誒,你沒把燭燈滅了。”
男人卻只是動了動身子,伸手把宋言拉進懷裡,眼睛都沒睜,懶懶的回答道:“不滅了,免得你呆會又要起來幹什麼。”
“可是……有了光你不會睡不著?”
“不會。”
“……可是……可是,我會睡不著啊……”
“……”
傅洛容真想掐死他。
只好起身滅了燭燈,才再躺回床上。
宋言終於安分了,舒舒服服的在男人懷裡找了個位置,閉上了眼。
想要睡個穩當覺,還真是不容易啊……
第二天起來之後,傅洛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司徒昭文去找人專門做一個牛皮的燈罩。
等有了牛皮燈罩,點著燭燈即使睡的時候燈罩一放,便什麼光亮都沒有了。倒時候連跟繩子,若宋言半夜又要起來,拉著繩子便能拉開燈罩。
只是要兩天的時間才能拿到東西。
本以為也就再等一晚上……
第二晚。
宋言晚飯之後卻吃了好幾塊林然末從北方帶回來的鹽制糕片,直嚷著口渴,還好死不死的灌了好多水。
傅洛容都拉著他不准他多喝水了,他倒好,男人一轉身,他就一杯水下肚了。
這天晚上,傅洛容是被人一腳踩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