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容重重的闔上手裡的摺子,看向坐在那的宋言,要是再選擇不理睬,估計今天就沒完沒了了。
“好不好啊?就一個……”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有種無力感:“說說看。”
宋言一聽傅洛容答應了,眉眼都笑了開來,站起身走到傅洛容身邊:“猜猜看,這個世上什麼東西最愛問為什麼?”
“……不知道。”
“別回答這麼快嘛……想想。”
“……不知道。”
“嘿嘿……要不要我告訴你呀!”
“……”你愛說不說。
宋言有點小人得志的笑著:“是豬!”
“……哦。”
傅洛容的反應讓宋言愣了愣:“你不想問我麼?”
“問你什麼?”
“問我為什麼是豬啊。”
“不想。”
“為什麼?!”
“……”傅洛容想笑。
“……”宋言想敲死自己,他孃的,誰出的這個鬼謎,這麼繞人!
看到宋言羞惱的臉一會紅一會白,自己心情竟意外的好,輕輕揚了揚嘴角,傅洛容伸手推了下桌上批好的摺子:“把這些拿去分好。”
宋言撇撇嘴,悻悻然抱起那一堆摺子拿到一邊,翻開看了起來。
“恩?這個撥糧的是給地方官員的麼?”
“恩。”
“那這個犒賞三軍的呢?”
“朝廷。”
“這個科舉進榜的也是朝廷吧?”
“對。”
“哇……原來這個巖城梁縣令是啊!”
“……”
“嘖嘖,真想不到……我爹去年做壽他來還過我府上的呢。”
“宋言……”男人的忍耐力到了極點。
“別吵,你快安心批摺子。”
“……出、去。”傅洛容揉揉發疼的太陽。
“啊?”
“我說,帶著摺子,去別的地方分,不懂的去問然末或者昭文。”
“哦哦,好吧。”宋言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抱著滿滿一懷的摺子出了書房。
傅洛容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的無力感更重了。
這傢伙,真是……
目光重新收到看了一半的摺子上,只是自己沒有察覺到,嘴角揚起的弧度,帶著意外的溫柔。
宋言抱著摺子,看到院子裡的小亭,便走了進去,在石桌上把東西放了下來。
“真是的,看不出這個傅洛容這麼日理萬機嘛。”宋言活動活動有點發酸的手臂,嘟囔著:“還以為他只會逛妓院呢……”
“噗——”一聲忍俊不禁的笑聲傳了出來。
嚇的宋言一愣:“誰在那?!”
一個身影慢慢從亭子後面現了出來,宋言瞪了瞪眼睛,看清來人後立馬爆了句:“司徒昭文!你躲這嚇鬼啊!”
司徒昭文滿臉的笑意從亭子後面繞到了裡面:“我還沒問你你在這幹嘛呢!”
宋言乜了他一眼:“能幹嘛,分摺子呢。”
“哦。”司徒昭文在宋言旁邊坐下,笑的玩味:“要我幫忙麼?”
“……給爺邊兒涼快去!誰要你幫忙啊!”
被人不滿的堵了句,司徒昭文不在意的笑著聳聳肩,起身坐到了一旁的石欄上,好一派清閒!
宋言坐在桌邊拿起摺子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合上,放到一邊,然後拿起另一本,上上下下的看了一會,再合上放到一邊,眉蹙了蹙,拿起先前的一本又看了起來,許久,猶豫的開口道,
“昭文啊…”
“……”閉目佯寐。
“司徒公子啊……”
“……”
“司徒昭文!”
“幹嘛?”司徒昭文睜開眼,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問你唄……”
“你不是讓我涼快去嘛?”
“……爺請你吃飯!”
“早說嘛!”司徒昭文聽到,笑嘻嘻的從欄上躍下來:“說吧,哪不懂?”
宋言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指給他個摺子:“這個,分哪的?”
司徒昭文拿起摺子:“哦,這都不知道,教你,朝廷主內,官員主外,內為軍政,外為民生。”說完,放下摺子看了眼宋言,“懂不?”
宋言擰了擰眉:“好像……有點懂……”
司徒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