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身體依舊虛弱,頭暈得竟越來越嚴重,甚至時而劇痛難忍,每日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薛秦整日在一旁照顧著,所有太醫都為尹潯診治過,可卻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看著尹潯的狀況日漸嚴重。
“尹潯,你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你到底怎麼了?我能為你做什麼?你告訴我!”薛秦焦急地說道,甚至紅了眼眶。
尹潯搖搖頭,拼命扯著自己的頭髮,大口喘著氣,他也不知道,按理說郭小白如今被關起來了,與廢人無異,他不可能再給自己下藥,為什麼自己非但沒好起來反而越來越嚴重?
“太醫說你的眼睛再有十天就可以拆開紗布了,等你眼睛一好,我們馬上趕回千金坊!”薛秦道。
尹潯疼痛難忍,根本無法回答他的話。
“不行!我要去找郭小白,我要問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說完,薛秦就跑出去了。
沒了薛秦的支撐,尹潯從軟榻摔倒在地上,他拼命仰著脖子,手揪著自己的胸口,下唇都被自己咬得出血來。
黑暗中,他再度摸到了一隻溫暖的手,那隻手緊緊地握著自己,那隻手很大很暖,那人什麼都沒說,只是無聲地握著自己的手。
尹潯稍稍側頭,巨大的痛苦讓他分辨不出這人到底是誰,只是拉著這隻手,讓他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他確定從未拉過這隻手,可是怎麼會這麼熟悉?像是靈魂最深處的烙印。
“你是誰?”尹潯急切地問道。
那人沒說話,只是將他扶起來到床上。
“告訴我你是誰!”尹潯用另一隻手抓住他,卻被他拂開,然後鬆開自己。
尹潯只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他四處摸了摸,都沒摸到,看來那人已經離開了。
誰?到底是誰?
因為尹潯在御藥房養病,所以薛唐和薛秦自然也住在御藥房,相比薛秦形影不離地照顧尹潯,薛唐倒是久久不曾露面,整日早出晚歸。
這天,又是天黑之後才回來,他才剛推開自己的房門,便被人一腳踢了出來。
薛唐被踢出好幾米遠,在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痕跡,薛唐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