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比。”開口問賣貨的人道:“賞金漲到多少銀子了?”
那賣貨的道:“說是五百兩黃金,真找到那圖了,就是上千兩也有可能。”
唐厘裡笑道:“這麼多了?要不咱們想法子把他誘出來。然後錢對半分。”
慕容顏沒吭聲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唐厘裡碗裡。
我的眼睛一時有點溼。後悔自己留在這裡,又不自覺地想往那邊看。
唐厘裡一時發現了有人看她,開口道:“看什麼看?”
我知趣的扭過頭去。品著手中的這杯茶。清淡的菊花也化為苦澀。
唐厘裡一直在說話,慕容顏時不時地答上幾句。
我想起,在我身邊的時候,他也是如此,只是這時,那種縱容與寵膩的語氣,卻用在了別人身上。
這一頓飯。我揹著身,聽著那無比熟悉的聲音,感覺好像隔世。
末了的時候,慕容顏開口道:“我們上路吧。”一陣桌椅的聲音。雜亂的腳步。我閉了眼睛,感覺好像車轍碾壓在心裡。
等一切安靜,我終是忍不住回頭。他們已經走出去,門口的車馬急行,揚起陣陣塵煙。我急忙追出去。心裡滿是不甘。
這次的見面就這樣結束了嗎?
我一直把他當作我的好哥哥,好兄弟。
他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朋友。
在白馬寺,我曾經把他當作我最後一絲的安慰。
想起他,陰鬱就會變為陽光。
我曾經以為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他也會像以前一樣笑著說“沒關係。”
我甚至想,只要他真的喜歡我,和他在一起也沒什麼。
而現在……我遠遠的望著他和我那個訂了婚的女子在一起。
連和他說話的權利與勇氣都沒有。
一行車馬拐了個彎,不見了蹤影。
我站在路中間,才發現自己已經追出去很遠。我大口的喘著氣,難抑的是胸口的抽痛。
“為什麼要跟著我們?”身後突然響起聲音,是慕容顏的聲音。依然平靜得如同一彎春水。
一時之間,我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哪怕只是讓我攬一下他的肩膀也好……
背後有掌風而至。我來不急躲,右手就被人用力的拿住,“啊……”好痛,斷裂的手骨再承受不住這般撕擰。我一時之間汗如雨下。
有個聲音在我心裡拼命的安慰,慕容哥,他不可能把我忘記……他不知道是我,不知道是我。
背後的那人卻冷冷道:“別以為帶個麵皮就能瞞天過海,一起過了七年我能認不出你?”
第十九章
我瞬間愣住了,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他已經認出我了,也許在酒館就已經認出我了。
那麼現在他這種冷冰冰的語氣算什麼?
他聽著唐厘裡那麼說我算什麼?
我突然想起那黑風妖告訴我的話,打死了也不能認。開口道:“這位公子認錯人了。”
“是什麼人啊?”唐厘裡的聲音傳來,她的那輛馬車翻回來,問慕容顏道。
“是剛才酒館裡面看你的那個乞丐,不會武功的,還不是因為你長的太漂亮了?”說著話,慕容顏踢了我一腳道:“滾吧。”
我真的想看看他的表情,說著話的時候是夠好像平時說謊的那樣眯起狹長的鳳眼……可是我卻再沒有勇氣回頭。
唐厘裡聽了恭維的話心情大好,開口道:“既然是乞丐那就給他點賞吧。”
慕容顏聽了她的話,往地上撒了幾枚銅板。
一行人,就這麼走了。
回憶也成為了痛,既然這是你給與我的最後的饋贈,那麼我就收下,視若珍寶。
我俯下身子一枚一枚的撿起那幾枚銅錢。撿到後來,越發的吃力,眼前有點發暈。
一個人走過來,精緻的靴子踩在了最後一枚銅錢上。
那個人伏下身子對我道:“別激動,小心舊傷發作。”
我抬起頭,那人的臉極其有特色。
獨眼,鷹鼻,不好看,但是很男人,多少帶點異域的風情。
“是你……”是幾日前,我醉倒在酒店門外叫我起來的那人。上次我看到他他還和信嬰公子在一起。
那男人直起身子道:“真是遲鈍,我已經跟了你六天了。”
“你是誰?”我開口問他。
他移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