氈,又是羞又是疑,羞的是瀲塵三番兩次在軒轅流面前輕薄自己,雖說流兒是個小孩子,可是總是有些難為情。疑的是,這瀲塵也不知得了失心瘋還是怎麼了,突然對自己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也不知道他倒底怎麼了?更不知道他對自己倒底報著什麼樣兒的想法。
一時也搞不清瀲塵的意圖,心道隨他去吧,他愛怎麼就怎麼,反正自己只是他的奴才,他的狗,他愛耍弄自己便任他耍弄罷了!
軒轅流悶在一旁吃著,突然大叫一聲:“哎喲!離,我手扭了,我抓不住筷子了!”
“怎麼了?”離一臉擔心地執起他的手,輕輕揉搓著手腕,柔聲問道:“是這兒疼嗎?”
“都疼,都疼!我自己不能吃飯了,你餵我!”軒轅流噘著小嘴撒嬌道。
瀲塵見這小傢伙裝死與自己爭寵,鼻子都氣歪了,冷聲道:“朕喚個內侍來餵你!”
“不要,我要離餵我!”軒轅流嘟著嘴,可憐巴巴地看向離,若是平時,他怎麼敢和瀲塵如此說話,此時直覺離一定會護著他,再加上瀲塵在他心中的威嚴形象盡毀,因此才敢如此放肆地逆瀲塵的意。
“好!好,我餵你!“離憐他從小便沒有母妃,且身份又不貴重,想必下人服侍他也不會盡心,所以長得不是很健壯,雖然比太子大了近兩歲,可是身子骨兒卻不如太子壯實。又想起自己幼時,在街頭要飯,常常餓著肚子,一時更覺心酸,忍不住抱住他柔聲道:“我餵你便是了,你莫要挑食哦!要把身子吃得壯壯的!”
“嗯!”軒轅流抱住他,只覺自己逝去的母妃一定也會如離一般這樣的溫柔。
“離!我也要!”瀲塵一臉嫉妒地盯著兒子猛瞪,扯著離的衣角撒嬌道。
“都喂,都喂,一人一口行了吧!”離無奈地道,心道:這父子二怎麼了?怎麼手都傷了?一會兒得喚御醫給他們瞧瞧。
於是父子二人,一左一右,坐在離的身邊,離一會兒轉過來餵你一口,一會兒轉過去喂他一口,二人趁他低頭夾菜時還不時地互瞪一眼,瀲塵恨兒子與自己爭離的專寵。軒轅流則恨父皇也像小孩子一般與自己爭離身上的母愛情懷。
離哪知道這父子二人的想法,一頓飯吃了良久,把個離累得夠嗆,好不容易將二人餵飽,自己的飯早已冷透了,瀲塵喚人又送來熱飯熱菜,夾起一塊菜喂向他。
“塵,你,你的手?”離有些擔心地一把將他手中的筷子拿下,嗔道:“不是不能動的嗎?萬一傷了怎麼辦?”說著自己執起筷吃起來。瀲塵一愣,暗恨自己剛才撒的那不高明的謊,怎得說自己不能動呢?現在想喂離吃飯都不行了!
軒轅流見狀一臉奸笑,執起筷夾了塊菜喂向離:“離,哎呀,怪了,我的手突然不疼了,剛才你餵我,現在我餵你一口,就當謝謝你啦!”
離笑容滿面的吃下軒轅流喂來的菜,含笑道:“謝謝你,小流兒!”
瀲塵在一旁氣得悶了聲,鬱悶極了!
“父皇,我想要離做我的貼身近衛!”軒轅流大著膽子向瀲塵求道。
“不行!離是朕的!”說著,瀲塵一把抱住離,一臉佔有的神情道:“離是朕一個人的!你要貼身近衛,自去影衛隊挑去!”
離被他抱在懷裡,一時恍了神:他說我是他一個人的?他一個人的!對啊,我是他一個人的貼身近衛,只是近衛而已,離啊離,你在奢想什麼?神色有些黯然地輕聲道:“塵,鬆開,讓我吃飯!”
鬆開離,瀲塵見他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心情煩悶極了,心中不免胡亂猜度起來:難道離不願再留在我身邊了?難道他願意做流兒的貼身近衛?是了,我曾那樣折磨過他,他又怎麼會還像以前那樣愛我?說不定他現在怨極了我,一刻也不願留在我身邊!想到離可能不再愛自己了,想到離不願再留在他身邊了,瀲塵只覺心痛如絞,一時萬念俱灰。喃道:“離,你,你願意做流兒的近衛嗎?”
離愣在那兒,心道:他,他要把我賜給小流兒?是了,我究竟不是他的寶寶,他還是煩了,倦了,不願再看到我了!
一時心中苦楚萬分,默然不語,半晌,抬起頭輕輕道:“我。。。。。。”
瀲塵見他欲開口,忽然恐惶起來,生怕聽到離說願意,猛然站起身,急步向外走去,邊走邊道:“我,我有要事去御書房!”說完急急離去。
離見他突然離去,心中更加難過,心道:他不願我留在他身邊了,連我想要留在他身邊的話都不願聽,他厭我了!兩行淚自黑眸中滑落到碗裡,默默端起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