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兀自喝著,納蘭雪蕪雖然很是生氣但是卻無法發作,只能笑得更加溫和:“洛公子難道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來,若是可以在下自然會答應。”洛傲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道:“我剛剛來時看到一個黑衣男子和一白衣人打鬥,在下因為要趕來此處也不知那裡結果如何,想請問納蘭公子可知此事?”
納蘭雪蕪思考了一會兒,想到應該是千夜和那個白衣人打鬥的事,於是回道:“是,在下知道。剛剛公子所說的黑衣男子就是在下莊內之人,叫千夜。在下也不知結果如何,不過現在千夜在房間裡昏迷不醒,我想應是他輸了吧。”
洛傲低頭皺了皺眉,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過了一會兒才道:“我看那個叫千夜的黑衣男子倒是招招讓著那白衣人,這是為何?”洛傲不知為何竟然對千夜和那白衣人的打鬥甚是感興趣,他也知道這次他來是幫助納蘭雪蕪對付拜月教的,但是心裡卻不免有些擔心。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能等千夜醒來才能知道這件事的因果。”納蘭雪蕪看著外面的天空,已經慢慢的泛起了魚肚白,他悄悄地打了個哈欠,雖然很想睡覺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睡,現在只能靠他了,他的所有助手都已經倒下,他只能靠自己。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我們是不是應該在他們之前出手?”坐在一旁一直一語不發的華盈莊莊主問道,華盈莊莊主是個中年男子,雖然看起來有些老態但卻是精神矍鑠,說起話來是有些分量的。
“不可。”沒等納蘭雪蕪說話,站在旁邊的洛傲就揮手製止了他,洛傲眯起了眼睛,笑得像是狐狸一般的狡黠,他的眼睛眯著只剩了一條小小的縫隙:“我們根本不知道敵人在何方,現在就是敵在暗我在明,若是我們花費時間去尋找他們的老巢,那麼如果他們在此時做出動作,我們只能措手不及。”
說完,那個華盈莊的莊主也是贊同的點點頭,不再作出反駁。“那我們該如何是好?”華盈莊的莊主問道。
“敵不動我不動。”納蘭雪蕪在一旁小聲的說道。洛傲也點點頭:“對,等我們摸清他們的老巢,或是他有什麼動作之時我們再動,這樣雖然不能搶佔先機,但是也不會太過勉強。”
“哥哥!”正在屋子裡陷入一片靜默之時,納蘭雪鳶自樓上跑了下來,站在門外扶著門喊著納蘭雪蕪,納蘭雪蕪急忙跑過去,只聽到納蘭雪鳶有些微喘的聲音,道:“慕言醒了。”聽到這話納蘭雪蕪卻再也坐不住了,他回身看著屋子裡的眾人,拱手道歉道:“各位,在下先行一步,有些事要處理。”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他也知道這些人都知道他和蘇慕言的事情了,這不過是一個理由罷了,他就是擔心蘇慕言的安危,這又如何?
納蘭雪鳶說完這話便回到了蘇慕言的房間,她也非常擔心蘇慕言,雖然這個男子總是吊兒郎當,而且喜歡捉弄她,但是他是為了救納蘭雪蕪受的傷,只是這件事就可以讓她打消對蘇慕言的任何情緒了。
“雪鳶,你怎麼在這兒?雪蕪呢?”納蘭雪鳶瞪了他一眼,卻又突然笑了笑:“蘇慕言啊,你就這麼在意我哥哥?”蘇慕言聽罷只是點頭:“自然是擔心的,他從未涉足過我所涉足的世界,這樣突然讓他進來,他肯定會害怕,我能做的只有保護好他。”
“我哥哥能夠遇到你真是他的幸運。”納蘭雪鳶的語氣裡竟帶著一絲顫抖,蘇慕言聞言便拍了拍納蘭雪鳶的頭,眼睛裡滿是寵溺的光:“傻丫頭,你也一定會遇到的。”
第二十八章 父子相見
正說著,納蘭雪蕪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了看蘇慕言,蘇慕言就對他笑,那種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不帶著任何痛苦的笑容,納蘭雪蕪也想笑,但是看到蘇慕言肩上的白色紗布笑容卻僵在了他的臉上。
“傻站著幹什麼,難道讓我迎接你?”蘇慕言看著他盯著自己的肩膀看,說了話也好像沒聽到似的,便又道:“喂,你這麼好色是麼,看著我不放。”納蘭雪鳶在一旁也笑了起來,過去拍拍納蘭雪蕪,納蘭雪蕪這才回神,看著蘇慕言依舊笑容滿面的臉:“你個笨蛋!”
“誒,我怎麼成了笨蛋了,你不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就算了,我剛醒就來罵我,要知道你是這種人我就不救你了。”蘇慕言說了一大段,納蘭雪蕪卻沒有答話,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裡,眼睛裡雖然有著淚水,但是他卻強忍著不流出來,蘇慕言笑了起來,卻牽扯到傷口,疼得他竟在抽氣,他笑著戳了戳納蘭雪蕪的額頭:“若是這傷口又復發,我看你怎麼辦。”納蘭雪蕪聞言想要檢視蘇慕言的傷口,卻讓蘇慕言捉住了手:“這麼色,無論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