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柳殘陽說完蘇絕塵便點點頭，“我知道了，他怕千夜是替寒憶翎報仇來的，於是派你過來看看。不過誰知現在的千夜竟然是另一個人了。”
“我現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倒是覺得這明若不像是來報仇的。”柳殘陽甩開了扇子，表情卻是少見的嚴肅。
“人不可貌相，柳公子，你不知道明若是什麼人。”蘇絕塵揮了揮手，看著外面的天空。“你不知道他曾經做過什麼事情。”
第十六章 月華不見了
“還請蘇前輩明示。”柳殘陽恭敬的說道。蘇絕塵倒是有些生氣的皺眉，道：“這樣說我好像有多老似的，不過你真的想知道明若的事情？”
“還請蘇前輩賜教。”柳殘陽繼續說道。蘇絕塵無奈的嘆了口氣，才說道：“他是我和我哥哥，也就是現在的拜月教教主蘇澈溪的師父。”
此話一出，柳殘陽和納蘭雪蕪都是一驚，但蘇絕塵倒是非常鎮定的坐在了椅子上，玩味的看著他們二人的反應。
“明若是曾經的拜月教的祭司，術法十分高強，幾乎可以被稱為神人，那個時候的拜月教說是教主執政，但是教主卻都是傀儡，都是祭司的傀儡。真正掌握教中大權的是祭司。他們在各個方面都比教主更加強大。”蘇絕塵頓了頓，看著二人正在認真聽著他的話，便滿意的勾起了嘴角，繼續道：“當時的教主非常昏庸無能，所以一切事情都是由祭司明若來接手的，他也是非常懂得如何處理這件事的，所以教中就有人說，要廢黜教主，讓明若繼承教主之位，這樣祭司與教主的位置就都是他的了。”
說到這兒，蘇絕塵嘆了一口氣，納蘭雪蕪便道：“那他這樣做了？！”
蘇絕塵搖了搖頭：“沒有，相反，他把所有有此言論或者有此想法的人都殺了。”屋子裡出現了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蘇絕塵笑了笑：“他說教主的地位不容輕視，既然他是教主，那麼他就是拜月教的最高的人，就算他是祭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可覬覦這個位置。”
“沒想到他還挺規矩的。”納蘭雪蕪在一旁嘟囔道。蘇絕塵卻輕聲的“切”了一聲，納蘭雪蕪挑眉，道：“怎麼，不對？”
“自然是不對。因為明若知道，這訊息是教主讓他們傳的，因為教主覺得自己的權力被架空，所有的大事小事都在明若的把握中，他雖然無能但卻還是想要權力的，所以他派人傳出訊息，就是為了警告明若，不要圖謀篡位。”
“但是沒想到，明若做的比教主更絕，他殺了所有散播謠言的人，美其名曰是替教主除掉所有隱患，但其實是以此動作告訴教主，就算他想要殺了他，也是易如反掌。”
“好狠。”柳殘陽也在一旁感嘆道。
“這就是所謂江湖，勾心鬥角，明爭暗鬥。”蘇絕塵這句話說得非常滄桑，他看了看納蘭雪蕪和柳殘陽，“你們以後要應付的人也許比他更加厲害，但是我想你們應該能夠應付。所有人都有不成熟的時候，一旦他們變得成熟了，麻木不仁了，那就表示他的人性早就被這個殘酷的江湖消磨殆盡了。”
“是啊……我一直引以為豪的我的父親，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覺得這個世界沒有誰是能夠相信的了。”納蘭雪蕪也嘆息道，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能夠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難道他也早已被這個江湖將人性消磨殆盡了嗎？！
“不，人在一些時候做一些實情時也是被逼無奈，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這樣理解的。”蘇絕塵勸解道。納蘭雪蕪點了點頭，看了看蘇絕塵：“慕言長的和你可真像啊。”
這句脫口而出的話倒是讓蘇絕塵笑了起來：“他是我的兒子，跟我能不像嗎？”納蘭雪蕪笑著搖搖頭，臉上漾出的卻是與平時不同的笑容：“自那日我見到他我便知道，這輩子我要和他糾纏不清了。”
“他是個好孩子，納蘭雪蕪，你要好好待他。我和如雨不是好父親好母親，所以以後你也要幫我們好好補償他，可以嗎？”蘇絕塵難得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拍了拍納蘭雪蕪的肩膀。納蘭雪蕪點了點頭，很鄭重的說道：“我知道了。我會的。”
“你們呀，一個個的都龍陽之癖嗎？”柳殘陽突然的問話倒是讓兩人一驚，納蘭雪蕪趕緊問道：“還有誰？”
“千夜，還有那個樂師月華呀。”柳殘陽雖然這麼說著，但語氣裡卻沒有任何嘲諷的感覺，這麼一說納蘭雪蕪倒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似的問道：“我好像好幾日沒見到月華了，他不是和千夜形影不離的嘛，怎麼不見了？”
“我哪裡知道，那日我見他倆一起出了莊，但是過了幾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