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蕭允鴻說著,臉色依然沒有絲毫放鬆。
葉暮軒喝了口茶,臉上一副欲說還休的表情,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殿下打算一直如此嗎?”
蕭允鴻並未答話,只是低頭喝著茶,但臉色還是掩飾不住地僵了一下。
見蕭允鴻不說話,葉暮軒繼續說著:“他的皇位是搶來的,即位六年來這些明裡暗裡的事從來就沒斷過,殿下護得了他一時,難道還能護他一世嗎?”
“若沒有他,又怎會有今日的我?護他一世又如何?”蕭允鴻放下茶杯,聲音似有些激動。
“可他又容得了你一世嗎?”葉暮軒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他若信你,又怎會暗中派人到你府上。”
“他是我皇兄。”蕭允鴻吐了口氣,好像在隱忍著什麼,說道:“暮軒,你知道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葉暮軒苦笑了下,道:“我知道,可我更知道他是皇帝,你忘了當年的韓大人。。。。。。”
“夠了!”葉暮軒的話被蕭允鴻一聲怒吼打斷,“葉暮軒,你若不想幫他,大可回你的御雪山莊做你的逍遙公子,何必說這種話!”
葉暮軒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桃花眼終於染上了一絲怒氣,“蕭允鴻,能讓我甘心賣命的人從來都不是他。”說罷,便起身離去。
蕭允鴻陰著一張臉也沒有阻攔,但走到門口的葉暮軒卻突然頓了一下,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允鴻,你要為自己想想。”說完,有些無力地推門離去了。
書房裡又恢復了安靜,蕭允鴻揉了揉眉心,似有些疲累。起身踱到書桌前,只見宣紙上三行雋秀挺拔的行書,是一首《浣溪沙》的下闋: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情,不如憐取眼前人。
指尖輕輕拂過眼前人三個字,他的心思從來都瞞不過暮軒,暮軒的意思他也明白,只是他真的可以嗎?窗外的天氣也如應景般,頃刻間便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蕭允鴻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神色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