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招,我們這些人兒能夠在軍營裡養老了。”
那教頭頗為自嘲的一笑,他們被皇上派到西寧,與其說是護一方安平,倒不如說是形成一種束縛之力,他們為彥宗所用,使彥宗為皇上所用。
他們明白的道理,彥宗又豈會不明白。
若不是溫碧城要到軍營中來,彥宗幾乎一年也不會來幾次。
當年隨彥宗而來的兵士最小的都已經二十大幾歲了,多的是三十幾歲的,在一個地方空耗了近十年的光陰,沒有戰事,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回家的那一天,也無法成家立業,所有人都覺得生活毫無希望。
溫碧城再軍營裡呆了幾個月,對此也有所感。
只是他不信。
他不信彥宗就心甘情願做個富貴閒人西寧王爺,放任自己的軍隊至此地步,雖然虎符一分為二,他和德宗各執一份,彥宗並不能享有對這一萬大軍絕對的控制權,但是起碼他還是有一半的權力。
不是溫碧城想得太多,而是任誰都不能相信一個差一點就君臨天下的人能夠徹底的放棄對絕對權力的追逐,身為一方之王而手中無卒,就這樣胸無大志嬉戲人世。
他在軍營裡偷偷的查檢了各種薄錄,也四處走動打聽,倒是什麼問題都沒有發現。
溫碧城想起來他剛進西寧城時聽見過這樣的孩童傳唱的歌謠——
西寧王,西寧王,享福不過西寧王,
不打仗,不管事,金玉王城照樣住,
吃不完,穿不完,子孫富貴無盡享,
西寧王,西寧王,原來兄長是皇上。
當時他還和千嵐這樣說道,這個西寧王好本事,為了打消皇上的顧慮,竟叫人這樣編排自己。
現在想來,若是彥宗真的如他這一年來日常所見,倒也和那歌謠也相差不遠。
可是那樣一個人,
溫碧城擰了擰眉毛,自嘲似的一笑,“又怎麼可能真的是這樣。”
太陽慢慢的下了山,溫碧城心想彥宗今天該是不會來了,便尋了個理由,先行回來了。
他這邊回去了,那邊彥宗還在新軍營處理軍務。
蔣方拿了書信,急急忙忙的進了營帳,將一個封起來的紙交給彥宗,道,“王爺,燕歸南飛鴿傳書過來了。”
彥宗接了東西,用刀按照順序裁開,一張寫滿字的紙便完好的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這種特殊的密封書信的法子,還是燕歸南告訴彥宗該怎麼解的,蔣方在一旁看著,覺得很是神奇。
心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