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發著呆,陡然被這樣冷不丁的觸碰嚇了一跳,語氣也有些暴躁,“我說了不用……”話沒說完就睜大眼睛怔住了,舌頭打了個結,“你,你,蕭公子?”
蕭邵把細長的手指樹在他的嘴旁,做了個“噓”的動作,湊到他耳旁輕聲說道,“跟我走。我有你……最想要的訊息。”
蘇文君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站在離蕭邵兩步遠的位置,濃濃的脂粉味從對面傳來,不用說也知道此人去哪裡流連了。可這更不對勁了,蕭邵雖然風流做事卻很有原則和分寸,他和小水被人抓走,於情於理蕭邵也不會跑去快活,莫不是和文禮發生什麼事了?
他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蕭公子,昨日怎麼不見你?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咱們路上說。”
一炷香之後,坐在顛簸的馬車裡,蘇文君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蕭公子,我的問題你一個都沒回答呢。”
蕭邵坐的端端正正,一襲板正的藍底黑紗鑲邊的錦袍,周身像是燃燒著一層黑火,和以往的感覺差了十萬八千里。
“蕭公子?”蘇文君輕聲喚他,卻不敢靠前。
馬車陡然劇烈的晃動兩下,蘇文君坐的不穩,身體往前傾倒。蕭邵伸出一隻手,穩穩地扶住他,順勢在他身旁坐下,垂頭凝視著他,銀色的利刃刺的他頻頻垂下眼簾。
此刻的蕭邵讓蘇文君不安而又畏懼,他忍不住挪動一下,蕭邵立即又靠了過去。蘇文君額頭冒汗,蕭公子到底是怎麼了?
不料,對方修長的雙手從他的胳膊處移到了頸項,緩慢而又堅定地扣住了他的脖子。那雙漂亮的手十指相扣越收越緊。蘇文君臉色紫青,睜著眼睛,死魚一般的半張著口,詫異地望著滿帶殺氣地蕭邵,他,他這是想要掐死自己嗎?
蕭邵確實對他動了殺心,可是在最後關頭還是放了他。自上而下地看著咳嗽喘息的蘇文君,他毫不掩飾地說道,“你真的很令人生厭。”
蘇文君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呼吸著空氣,單手護胸,另一隻手支在座椅上。在多掐他十秒,他恐怕就再也無法呼吸了。他對蕭邵的話並沒有感到十分驚訝,他們兩個是互相不喜歡,只是礙著中間有個蘇文禮所以才平安相處了這麼久。
“如水被永安王爺打的遍體鱗傷,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數。永安王想要抓的人是你,你在外一天,如水就會被他們折磨一天。那孩子你養了五年,他的命本來就是你救的,死了也算還命給你了。但問題是永安王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他死。”
蕭邵地意思他全明白了,五皇子——也就是今日的永安王,在拿小水當誘餌引他這條沒用的魚上鉤。整理了自己的情緒後,他抬頭說道,“我去自首。”
沉默片刻後,他又補充到,“文禮,就拜託你照顧了。”
蕭邵輕笑一聲,“你不是很不喜歡我和他往來嗎?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我送你到永安王那兒,你好自為之。”
蘇文君隱隱聽出對方話裡的奚落諷刺和無奈,即使到現在他依然反對弟弟和蕭邵發展不正常的關係。他在這件事上總是如此死板固執,他如今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弟弟,心裡對弟弟的愧疚之意更濃。
“如果我回不來了,麻煩你幫我對文禮說一聲,讓他好好過,作為兄長我對不起他。”
蘇文禮這會子正忙著和前些日子佈下的眼線接頭,總算得到了確切的訊息:小水暫時無性命之憂。他尋思著五皇子一日抓不到他們兄弟,小水就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他不知道他在這裡拼命想辦法逃避追捕的時候,他的大哥已經大大方方的自投羅網了!
五皇子守株待兔,在幕後運籌指揮,他煽動群眾散佈出去小水的訊息,他就不信引不來蘇文君他們。
蘇文君是來了,可是和他想象的方式完全不同。他本想著他們會在夜深時在夜幕的掩護下行動,而蘇文君卻在大白天光明正大地來了;他本想著他們會派來一幫武功高強訓練有素的人,然而來的卻只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蘇文君!
五皇子起初還想著這會不會是陷阱而猶豫著要不要抓他,等四周的探子來報後他才放下心來,命人將蘇文君綁了關押,他要親自審問。
其實,只來一個蘇文君……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想捉拿幕後的元兇,將企圖謀害他對他不利的人一網打盡。
為了逼蘇文君說出事情,五皇子決定給他準備一份厚禮,他命人特意為其準備了一間囚室,囚室四面冰冷的牆壁依次掛滿了斧、刀、鋸、鑽、鞭、杖各種刑具,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