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恪誠這番口不對心的肉麻話,饒是肖子夜和魏璇久經戰陣也有點招架不住,更別提花宣墨這個重傷的局外人,當下猛咳起來。
“讓花公子見笑了。”魏璇幫花宣墨順了順氣,端起炕桌上的一碗溫水小心翼翼地喂著花宣墨,看得一旁被無視了很久的肖爹少有的臉色陰沉。肖子夜和李恪誠也開始重新審視花宣墨:這小子是有多大魅力啊,居然能能讓平時驕傲的孔雀似的魏璇這般獻殷勤。
花宣墨被屋裡這幾個人各種詭異的目光盯的難受,忍不住開口道:“承蒙各位相救,花某感激不盡。”說著花宣墨看向肖子夜,“沒想到竟是被肖公子所救,還真是緣分。”
“哼,才不是我救你。就衝你教我出千害我年三十的被罰,我也會對你見死不救。”
“肖公子性子爽利快意恩仇,倒是頗有江湖俠士的風範。”花宣墨輕輕一笑。
“嘿嘿,好說好說,本公子素來心善。”肖子夜因天生絕色,從小到大不少人都拿他當女子追捧嬌慣,可他骨子裡還是男人,往日聽茶樓裡說書的講江湖大俠如何威風豪爽,心底也是羨慕得緊,花宣墨這一誇算是拍馬屁拍到點子上了,讓肖子夜特別受用。
肖爹眼見著兒子和情人都被這個從天而降的臭小子收買了,心裡老大不痛快的,他頭一次後悔自己濫好人撿了個禍害回家。
“不知花公子因何傷的這麼重?可是惹了仇家?我家小戶百姓,可招惹不起江湖大俠。”肖爹的語氣明顯不善,都不帶掩飾的。
“咳咳……”花宣墨又是一陣咳。
魏璇瞪了肖爹一眼,“你跟那吃什麼飛醋,沒見人家是個病人嗎?”
肖爹哪有魏璇臉皮厚,當即紅了臉蹲到牆角不敢出聲了。
魏璇轉向花宣墨,臉色一變好言安慰道:“你別聽他的,既然我們救了你,自然就要幫到底,你就安心在我家養傷吧。”
旁邊看著的肖子夜和李恪誠都不知道魏璇唱的是哪一齣,最後還是肖子夜不怕死地問道:“乾爹,你是不是欠了他好多錢?真是的話兒子累死累活地也要替您還上,怎麼能讓您出賣色相。”
“節前我出去算卦的時候恰好與上保和堂的張老闆,人家託我轉交給你一瓶壯陽補氣的藥丸,說是於閨房之內用再好不過了。”魏璇說著就去拉炕頭鬥櫥的抽屜,又輕蔑地掃了肖子夜幾眼,“你再補也就這樣了,小王爺有沒有興趣試試?”
“我掌握不好煎藥的火候,子端你來幫我看著吧。”肖子夜話音沒落就拉著李恪誠躥去了小廚房,自己男人的面子是小,可李恪誠要真是吃了藥發起狂,自己就死定了。
李恪誠瞧著肖子夜這倉皇逃命的德行,搖搖頭暗歎:平時挺精明的一孩子,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
炕上的花宣墨目送著肖子夜離開,嘴角浮上一絲玩味的微笑。這笑容落在魏璇眼裡卻是另一番意思。
“我家夜兒可愛吧。”魏璇詭笑道。
“令公子可愛,十分可愛。”花宣墨滿意地點點頭,動了動身子躺舒服了,繼續小睡去了。
魏璇站起身,走到抑鬱的肖爹身邊蹲下,摟住肖爹的腰將自己擠進他懷裡,深吸了幾口氣。
肖伍撫上魏璇緞子似的黑髮,有些苦澀地說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憑你的相貌才華……”
魏璇猛地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肖伍的眼睛,把這個老實人滿眼的酸楚看進了心裡,嘆了口氣幽幽地說:“我怎麼可能跟兒子搶男人……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最好的。”
花宣墨重傷住在肖家,期間花費的一切費用自然不會是這個昏迷剛醒的人來負擔,更不可能是愛財如命的肖子夜來支付。算來算去,這筆賬還是算到了冤大頭李恪誠身上,誰讓小王爺長得就像一張銀票呢?
“話說這無緣無故的,怎麼就要我出那小子的醫藥費呢?又不是我把他傷成那樣。”李恪誠被肖子夜奴役著熬藥,想到這爐子上的藥是給花宣墨的,李恪誠就窩火。剛才花宣墨打量肖子夜的眼神,明顯是想打肖子夜的主意啊。對於情敵,一定要先下手為強,把對手從肉體到精神徹底消滅。小王爺眯著眼睛看了看爐子上的藥,認真思考著要不要找機會在裡面下點砒霜什麼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倆關係這麼好,有這種好事我怎麼都要帶上你。”肖子夜滿口胡謅也不臉紅,“我爹已經救了他了,自然要你來出醫藥費才能讓你也有福報,我的一番苦心你要知道。”
“你爹說的對,江湖中人最好還是不要招惹。”李恪誠不動聲色地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