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馮思程丟擲最後一句話,然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以前的馮思程,早就死了,所以,忘了他吧…”
華燈初上,夜幕霓虹下的人們在忙碌的編織著各自的生活。PureDrop內,些許的吵雜,聽在靳風的耳中如風過,自從馮思程簽了S&Y,就不再來這兒了,反倒他成了這裡的常客,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吧檯旁喝酒,偶爾酒保小弟會關心的問上兩句,才能看到這人的其它表情,至於旁的來搭訕的男女,毫無疑問全被他冷漠的態度嚇的不敢上前。
“先生,今晚你可喝了不少了。”
靳風,面無表情的抬手將杯中的液體悉數送入口中,辛辣的味道刺激著他所有的感覺神經,“小杰,你愛過人麼,一見鍾情那種。
叫小杰的人邊擦著手裡的酒杯邊笑著回答,“有啊,小時候,隔壁弄堂裡有個小姑娘,長的就像個瓷娃娃,那會兒,每天放學,跑回去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找一幫朋友去弄堂口玩,就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呵呵,現在想想,那會兒多傻。”
“然後呢。”
“然後啊,呵呵,然後我發現她有了男朋友,那人就是平時跟我一起在弄堂口玩的朋友。再然後就沒了,情人沒做成,最後成了朋友,你說這事兒鬧的。”他傻笑著擦著玻璃杯,燈光透過玻璃散發出琉璃色的光,映著面前這個大男孩,靳風恍惚間看到了五年前衝著自己微微勾起嘴角的少年,曾經的一切都隨著時間一去不回。
酒這東西,尤其是在人心情糟到極點時,幾乎可以媲美無色的毒藥,所謂酒入愁腸愁更愁,也不外乎與此。拖著沉重的步子,推開別墅的們,柔和的燈光照亮一室柔軟,小維側躺在沙發上,電視裡面響著不知所云的聲音。
靳風走近看著這個大男孩,面板白皙,細長的手指乖乖的伏在臉側,這幾日忙著公司的事情,沫苒又不斷的膩著,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回來這邊了。靳風有個習慣,從來不在外面過夜,即使在沫苒那裡,也是辦完事就離開,從不在那過夜,對此沫苒頗有意見。但靳風從來不會在離開沫苒那裡後直接回小維這兒,他總覺得既然不是去找小維做這檔子事,又何必大半夜的跑回去,還打擾了他休息。他已經不止一次告訴過小維,不要每晚等他,他要回來自然會事先告訴他們,可今晚回來竟然又看到這熟悉的一幕。
抱起這個身材偏小的男孩,他已經想不起上次抱他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只感覺懷裡的人又瘦了,回頭還是要跟安嫂再交代下他的日常生活。
懷裡的人順勢往他懷裡湊了湊,含糊不清的說 “怎麼這麼晚才回,還喝了這麼多酒。。。”
“乖,睡吧,我陪著你。。。”將小維放到床上,窗外的月亮銀白色的倒掛在一片墨藍色中,靠著小維並排躺在床上,就在這張床上,身邊的人在他身下呻吟過,流淚過,激動過,歡笑過,只不過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比不過某人在他心裡所佔的一個角落。
靳風承認,對於沫苒無非是當初的一時興起,況且他有些地方跟馮思程意外的相似,尤其是在床上。。。只要以上了床,再尖利的爪子都變得無比溫柔。
然而小維對他而言,不是說扔掉就能扔掉的,雖然現在兩人之間只有床伴關係,但曾經的一切,他都沒忘記,包括一直放在老公寓裡的那隻海豚。
艾宸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馮思程抱著一大袋薯片在那裡大吃特吃,好像薯片跟他有仇似的,恨不得把他們通通嚼的粉碎。
“我說,你被薯片咬了啊?跟這兒報仇呢?”在門廊處換鞋,調侃著。
“被薯片咬了就好了,最倒黴的是讓個瘋狗咬了。”馮思程瞥了眼艾宸沒好氣的說。
“唉喲,那還不快去打狂犬疫苗,這要是得了狂犬病可糟了。”
“死了更好,早死早超生。”說著又往嘴裡塞了一大把薯片。
“我說嘿,別吃了,來,跟我說說那瘋狗的事兒。”艾宸順勢搶過他手裡的薯片吃了起來。
“去你的,就你最八卦!”瞪了一眼跟自己搶食吃的男人,正準備起身走,卻被艾宸拉住,“我說,你嘴怎麼了,怎麼破了?”艾宸站起身拉過馮思程仔細檢查起來,食指輕輕撫上那人的唇。
“沒事,磕了一下,你緊張個什麼勁兒!”
“磕一下能磕到這兒?糊弄鬼呢?”
“就糊弄你了,愛信不信。”馮思程拍掉他的手轉身走近了自己的臥室。
艾宸拿起剩下的半袋薯片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哼,還不告訴我,除了他還能有誰,我又不傻,要是連這都